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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 初现端倪（第2页）

“她不怕我们查她。”她说，“焦黑手印、照片改动、灯光闪动……这些都不是吓我们，是让我们知道她在看。她在等我们慌，等我们找帮手，等我们犯错。”

阿阴轻声问：“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反过来。”她说，“她想当观众，我们就让她变成演员。”

阿星一脸懵：“啥意思？”

“她不是能预读吗？”沈无惑把本子推过去，“那就让她‘看见’我想让她看见的东西。她不是能远程施压吗？那就让她压错地方。我不躲，也不跑。”

她站起来，走到供桌前，点了三炷香。

不是求神，也不是问卦，而是插成三角形，对着南方。

阿阴看着那三炷香，忽然明白了：“你要下战书？”

“不算战书。”她说，“是通知。告诉所有人，沈先生不接白事，除非有人逼我开杀戒。”

阿星瞪大眼：“师父你疯了吧？这等于直接叫板啊！”

“她早就知道我们在哪。”她说，“也知道我们要做什么。藏没用。现在唯一能赢的办法，就是让她知道我知道她是谁。”

她看向窗外。

天刚亮，楼下早点摊开始摆桌，油锅响。送奶工骑车进巷子，车筐里的玻璃瓶叮当响。

一切正常。

但她知道，有些事变了。

她不再是一个人查案。

她是被标记的人。

但她也终于看清了那只手。

阿星坐在沙上，手里抓着护体符，声音抖：“那接下来呢？总不能干等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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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无惑没说话。

她走到柜子前，拉开最底层抽屉。里面没有符纸，也没有朱砂，只有一部老式翻盖手机。黑色外壳，天线弯了。

她拿出来，放在桌上。

“这是我师父留下的最后一件东西。”她说，“他说，不到万不得已，别开机。”

阿星盯着手机：“现在是万不得已了吗？”

她点头：“我要一条信息。”

“给谁？”

“一个死人。”她说，“但这个死人，可能比活人知道得多。”

她按下开机键。

屏幕亮了一下，显示：

【信号未连接】

【正在搜索网络……】

阿阴靠近一点，声音很轻：“这手机……能用？”

“不知道。”她说，“但它能连上不该连的东西。”

键盘跳出来，她输入一串号码。

七位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