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手。”阿星挠头,“而且他刚才瞪我。”
屋里五个黑衣人,现在倒了三个。剩下两个还在动。一个刚从幻阵里回神,现同伴都被制住,转身就想逃。可门被符封住,推不开,只能拍门。
“拍也没用。”阿星站在他背后,“这符是我师父亲手画的,阎王爷来了也得敲门。”
那人回头,掌心又燃起阴火。
沈无惑开口了:“你们不是红姑的人。”
那人动作一顿。
“红姑的人不会用这么差的破阵法。”她走到供桌前,拿起那个破信封,抖了抖,“也不会以为一张纸就能让我听话。”
她把信封放在香炉上。
火苗“蹭”地窜起,烧掉一角。
“她在试探我。”沈无惑说,“看我有没有本事掀她的牌。”
阿星听得迷糊:“所以这些人是来送死的?”
“差不多。”她看了眼地上的人,“派几个小角色来送命,既能探底,又能吓人。红姑一向这样——自己不出面,脏事让别人做。”
阿阴从幻阵里退出来,身形更淡了。她靠在供桌边,低声说:“他们身上有味,像烧纸钱加铁锈。”
“养过鬼,但没养好。”沈无惑蹲下,掀开一人袖子。手腕内侧有一圈暗红痕迹,像是被绳子勒过。“这是控鬼反噬的印子。红姑的徒弟不会有这种伤。”
她站起身,看向门外。
天没变,街上还有早点摊的吆喝声,油锅滋啦响。一个送奶工骑车经过,玻璃瓶叮当响,一切如常。
好像什么都没生。
但她知道不一样了。
这些人虽然不强,但敢直接闯进来,说明对方不再藏着。这是警告,也是开战。
阿星把最后一个还想爬的人按回地上,问他:“你说不说谁派你来的?说了我让我师父少收你十年阳寿。”
那人冷笑:“你师父?她活不过今晚。”
“哦?”沈无惑走过来,蹲在他面前,“这话我听过多了。上个月有个说要灭我全家的,现在还在城西桥底下当路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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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伸手,轻轻摘下他的面具。
露出一张年轻的脸,二十多岁,满脸横肉,眼神却有点慌。
“你叫什么?”她问。
“关你屁事。”
“不说也行。”她站起身,对阿星说,“扔去后院柴房,跟其他人关一起。饿两天,自然会说。”
阿星点头,正要拖人,突然听见外面传来笑声。
不是一个人笑。
是一群人。
笑声由远及近,带着点疯,还有点怪。
沈无惑皱眉。
阿星也听见了:“大清早的,谁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