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真不怕事大。”红姑笑了笑,这次不太轻松。
“我怕的事多了。”沈无惑说,“怕穷,怕冷,怕火锅底料涨价。但怕你?不至于。”
红姑收起笑,眼神变了。
她身后的三个男人同时上前一步,手伸进袖子。
阿星跳出来:“别动!我师父还没泡完茶呢!”
“泡茶?”红姑轻声说,“你师父泡的不是茶,是局。”
她手腕一翻,团扇全开,红光猛地变亮。
沈无惑立刻扔出铜钱。
三枚铜钱飞起来,转了几圈,落下。
第一枚,正面。
第二枚,背面。
第三枚,正面。
卦成了。
沈无惑盯着地上的铜钱,呼吸放慢。这个卦她见过一次,三年前师父失踪那天。当时也是两正一背,接着命馆的灯全灭了。
现在灯没灭。
但更糟。
屋顶的瓦片开始晃,一片接一片往下掉。街上有人大叫“房子要塌了”,接着是脚步声。
命馆没塌。
但里面乱了。
供桌移了位,香炉滚到墙角,阿星的背包也被震开,东西撒了一地,包括他买的辣条。
阿星心疼地看了一眼:“我新买的……”
“闭嘴。”沈无惑低声说。
她弯腰捡起铜钱,握在手里。还是凉的,但更重了,像吸了水。
红姑站在门口,扇子轻摇,红光照在她脸上,一闪一闪。
“你这卦不准。”她说,“它算不出我想做什么。”
“我不靠卦算你。”沈无惑说,“我靠脑子。”
“哦?”红姑挑眉,“那你猜猜,我现在想干什么?”
“想立威。”沈无惑说,“不想真打。因为你不敢在这儿杀人。”
红姑眯眼。
“你背后有组织,有规矩。”沈无惑说,“你在试探我,也在试我的底线。你要是真杀了我,明天所有术士都知道是你干的。到时候你不只是对手,是公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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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姑不动。
“所以你只会吓人。”沈无惑冷笑,“扇子摇得花,其实心里虚。”
红姑忽然笑了。
笑得久,肩膀都在抖。
“沈无惑。”她说,“你是我这几年见过最烦人的算命先生。”
“谢谢。”沈无惑抱拳,“同行认可,我很荣幸。”
红姑收起扇子,合上。
红光没了。
地面的裂缝慢慢合上,灰雾散了。屋里温度回升,墙纸不抖了,瓦片也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