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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吴疼得甩手,配枪地走火,子弹打穿房梁,木屑哗啦啦的落在赌桌上那副血淋淋的扑克牌上。
枪战混乱中,有个赌徒慌乱间抓起灶台上的抹布塞进枪管,土枪炸膛崩得他满脸黑灰,像命运给恶人糊了把锅底灰。
同一时刻,蒲大柱家也正被包围。
蒲大柱跪在地上,药碗打翻,粥洒了一地。
菜刀寒光里映着两张脸:一张是跪着的畜生,一张是站着的母亲。
原来仇恨和母爱用的是同一种力气,都能让人把菜刀握得这么稳。
李红梅手里的菜刀抵着他喉咙:“你以为我不知道?”
刀刃压进皮肉,血珠渗出来,顺着脖子流进衣领。
蒲大柱尿了裤子,温热的液体顺着大腿往下淌:“红梅……我、我错了……”
“错?”李红梅笑了,眼泪砸在他脸上,“你错在没早点毒死我!”
蒲大柱抬头,看见李红梅的眼睛,冷得似口井,井底沉着他们这十年所有的恶与痛。
他明白了:她早知道。
屋外,警笛声撕破夜空。
县公安局的审讯室里,蒲大柱缩在椅子上,断指处的伤口又裂开了,血滴在水泥地上。
老陈把现场照片甩在桌上:炸膛的土枪、痰盂里的金牙的耳朵、地窖里解救出的三个姑娘。最小的那个正攥着民警制服纽扣,指甲缝里全是泥。
认识吗?老陈敲着照片里半截耳朵。
原来轮回这么公平,每个施暴者的伤口都会成为自己的镜子。
老陈把日记本推到他面前:“你自己看看”
蒲大柱盯着本子上的字:“爸爸,我恨你。”
老陈按住那张写满字的纸,手指敲了敲警徽:“虽然我们晚到一步”,老陈用物证袋拍了拍蒲大柱的断指,“但该吃枪子儿,该蹲大狱的,你们一个都跑不了。”
蒲大柱这时不知怎么忽的想起捡到蒲小英那天,李红梅抱着婴儿,笑得像捡了宝。
而现在,他手里的药,本来是要喂给她们的。
穷人的复仇往往要等两代人,一代人记仇,一代人读书。
他们把不听话的女人关地窖。小六子指甲抠进掌心的疤痕,金牙说,叫得越响的越要多打。
说完,这个十六岁的少年疯狂呕吐起来。
警察翻看物证袋里的卡——和李红梅当年被拐时戴的是相似。
这些卡会轮回,别过无数个李红梅的青春,最后别在案卷上成为证物。
天快亮的时候,李红梅抱着熟睡的蒲小英站在院子里。
警车的蓝光映在她们脸上,一闪一闪,像命运的呼吸。
蒲小英在梦里嘟囔:“妈,饺子真好吃……”
李红梅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眼泪掉进孩子的头里,无声无息。
晨光中,李红梅把女儿搂得更紧了些。
她终于懂得,有些母亲要当铁砧,有些母亲得做锤子,而她的使命是把所有捶打都挡在身前,直到女儿长成一块拒绝锻造的钢。
后来蒲小英总做同一个梦:蒲公英的种子飘过公安局的蓝屋顶,有些落在案卷上,有些飘进课本里。
有一粒,粘在警车顶灯上,有一粒飘进审讯室,落在蒲大柱的断指伤口处,那里正渗出一滴脓血,不知是不是父亲迟到了十年的忏悔。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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