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茴枝递给她们一个同情的眼神。
她懂!她都懂!
贺流景拿书在她面前晃了一下,“想什么呢?”
纪茴枝转过头,朝他微微一笑:“在想谁能凭爱意将木头私有。”
贺流景没听懂,手指在书上叩了一下,“不要说莫名其妙的话,赶紧背书,背不完今晚就不用吃饭了。”
“任先生都没这样罚过我,李先生也没有!”纪茴枝忿忿不平。
“喔。”贺流景眉梢一挑,“你不说我还忘了,弹琴也得练起来,不然手法容易生疏。”
“……”纪茴枝扑通一声趴到桌子上,“我的琴没带。”
“这世上不是只有那一把琴。”
“可我只习惯用那一把。”
贺流景云淡风轻道:“那我让人回去取,如果快马加鞭,两三天就能拿过来。”
“……不必了。”
贺流景不以为然地收回目光,“那就买新的。”
纪茴枝:“……”你财大气粗你了不起。
贺流景看了会儿书,再次看向她,“你又在想什么?”
纪茴枝盯着虚空中的一点呆,“在想我这是不是叫‘钻木取火’。”
她现在火真的很大。
作为‘木头’本人的贺流景毫无自觉,淡定地把目光挪回了书上,只觉得小外室的脑袋瓜里整天都是些他理解不了的奇思妙想。
……
这天夜里注定不平静。
驿站内,月华如水。
贺如峰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冥思苦想了一晚上。
贺轩那句‘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究竟是是什么意思?
贺如峰睁着眼睛盯着天花板,在心里不断分析。
难道是他在朝中拉拢朝臣、结交党羽的事被现了?他们在嘲讽他拉拢的都是些无足轻重的小官?
还是他们察觉了他在刻意模仿贺流景的事,暗暗讽刺他?
贺如峰越想越深,越想越睡不着,一夜焦躁的辗转难眠。
贺英和贺轩也没闲着,他们约好借酒浇愁,结果越喝越愁。
他们生来就是天潢贵胄,日常被人阿谀奉承着,虽然自认为没有贺流景那么玉树临风,但也一直觉得自己长得相貌堂堂,是人中龙凤,骤然听到庆德帝的‘大实话’,简直被打击的眼冒金星,难以接受。
他们怎么就难看了呢!
两人醉酒后,酒壮熊人胆,勾肩搭背的跑到庆德帝门前大闹,颠三倒四的说着胡话,一屁股坐到地上,哭着喊着,非得让庆德帝夸他们好看。
庆德帝被吵醒,披着衣裳走出来,瞪着两个醉醺醺的孽子,很想把他们按回娘胎里去。
贺英和贺轩蹬着腿,扯着嗓子哭嚎,还越说越愤懑委屈,竟然埋怨起是庆德帝拖了他们长相的后腿,他们如果只像母妃,肯定比现在好看!
庆德帝看着哭的愈难看的两个糟心玩意,捏着眉心挥了挥手,让人把他们扔到驿站门口喂蚊子,什么时候醒酒了什么时候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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