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茴枝眉眼一喜,瞬间愉快起来,在哪里摆烂不是摆烂呢!
她麻利的窝回被子里继续酣睡。
睡饱了才有力气玩!
贺流景听着她逐渐均匀的呼吸声,无奈摇头。
就没见过比她心更大的。
贺流景抬手把她露在锦被外面的手臂放了进去,也闭着眼睛继续闭目养神。
毕竟他昨夜一夜没睡。
小外室还是待在身边比较安心。
纪茴枝舒服的睡了个回笼觉,睡醒后才现严怀瑾竟然也跟他们同行,他是这次运送粮草的副将。
严怀瑾骑马跟在他们马车旁,得意洋洋的朝纪茴枝炫耀,“坐马车坐累了吧?在马车里待着很憋闷吧?看我骑马眼馋么?”
这是什么灵魂三问呀?
明知道队伍里都是官兵,都是男子,她不能出去骑马!
纪茴枝静静看了严怀瑾两眼,趴到窗边,捧着仍有余温的烧饼嗷呜咬了一口。
她望着严怀瑾被冷风吹的样子,又端起热乎乎的桂花蜜水喝了一口,然后朝严怀瑾眨了眨眼睛。
你看我像羡慕的样子吗?
现在已经入秋了,是马车里不够温暖,还是坐着不够舒服?难道是这些吃食不够香么!
纪茴枝啜着蜜水,慢悠悠道:“这路上尘土飞扬,严公子还是少说些话吧,免得吃一嘴灰尘。”
“……”
纪茴枝悠悠一叹:“有人吃饼,有人吃灰,还有人吃亏,就是不知道吃灰的和吃亏的是不是一个人。”
“……”
严怀瑾扬起马鞭,指着马车里,“贺流景,你看看她,你看看她!”
坐在马车里的贺流景把眼睛闭了起来。
看书累了,眼睛需要休息。
严怀瑾:“……”说也说不赢,管也没人管。
他气得落后几步,选择眼不见为净!
纪茴枝吃完一个烧饼,拍了拍掉落的碎渣。
饼渣伴着冷风吹进了严怀瑾的眼睛。
“我的眼睛!纪茴枝!”严怀瑾一边咬牙切齿的揉眼睛,一边打马跑了。
纪茴枝坐在马车里,捂着肚子大笑。
接下来几日严怀瑾屡败屡战,又屡战屡败,从来没在纪茴枝手里讨到好处。
最后贺流景都看累了,忍不住感叹,“你当年考科举的时候如果有这份毅力就不会只是个进士了。”
严怀瑾:“……”连日来伤痕累累的心脏又被插了一刀。
怎么有人哪壶不开提哪壶?
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你都不帮帮我?你我可是自幼相识的深厚感情!”严怀瑾忿忿不平地指责。
贺流景不为所动地挑了下眉,“是谁先挑起来的?”
严怀瑾一噎。
“是谁先炫耀自己可以骑马的?”
“……”
“是谁自己吵不赢,还非要去招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