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放下姜茶,人非常不安分,坐着动来动去,嘴皮子也是,可一句话都没说整。
最后她对着自己有点气结:“就是,就是想亲口问你,你真的打算和虏人的府司联姻吗?”
“除了联姻没有其他办法吗?”
“如果你需要我的帮助,可以现在就告诉我。”
她现在没有办法将所有的话说出来,至少前半部分,她是这么想的。
晏小姐闻言若有所思点点头:“你是因为担心我?才特地折返丹枫城?”
“是啊!你不知道我在军营里听说你要联姻的事,多么惊讶。”姜宝意跟着点点头。
晏小姐又道:“所以看完信就来了。”
姜宝意:“是的!”
她正将脑袋点得像拨浪鼓一样看起来很听话。
可峰回路转时,晏小姐的语气已经微微起伏:“作为士兵擅离职守,已是极大的失职。”
“姜姑娘还说是为了我。”
“我信。”话顿,她的声音已经整个沉了下去:“但未经思考便折返丹枫城,还招摇过市,惹人注意,引得虏人已经开始重新缉捕你。”
“而你此刻却在晏府。敢问姜姑娘是为了我,还是想我们一起蹲虏人的牢房?”
此话一出。
姜宝意心下一惊,她知道自己很冒险,没想那么多。
虽说已经很小心尽量不被现,当然也没被现,可晏小姐这么一说,她突然觉得这事她办得不对。
“这件事错在我,我无法辩驳。”姜宝意不是那种有错硬抗的人,直接承认自己的行为。
晏长翎表情这才缓和几分没有继续训斥她。
也难得她们是第二次见面,可这个为了自己赶来丹枫城的人,却吃了自己的瓜落。
确实会难过。
此刻姜宝意跟做错事的孩子一样低着头,双手不自在揪着,她当初打老虎打索老爷都没现在这么怂。
虽说有点委屈,可晏小姐训的对。
“我下次不敢了。”
话落,她又感觉哪里不对劲,立即抬头看向晏长翎。
却现晏长翎哪里再有责怪她的表情,而是喝着姜茶,将视线转到湖面,她娓娓道:“可是姜姑娘我的事并不关你的事。”
“你贸然过来,会很危险。”
关心是真的。
给姜姑娘的信也是一时兴起。
她只字未写自己对联姻一事的不满,只是想着需要亲口告诉她。
可从未想过,她会直接找自己。
然后面对自己的回答,她过来是因为什么?自然是为了自己。
但她们始终是在萍水相逢的地步。
何至于她冒着性命危险过来,问自己需不需要帮助?
“姜姑娘,有时候真的很鲁莽。”面对姜宝意,晏长翎向来谨言慎行的性子,有些松软:“或许不是有时候,而是一直很鲁莽。”
被评价为‘一直’的姜宝意瞬间又低下头,被湖畔的风吹起的呆毛都蔫了。
可即便如此,她的性子还是很倔地说:“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