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塌下来了,她这个做小姨的怎么说也得参加侄女的婚礼。
徽语,肚子还有不舒服吗?
许照野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杯红糖姜茶,用瓷杯装着,慢吞吞的挪到她面前。
闻着那蒸腾的香甜热气,在饭桌上本就没吃什么的顾徽语忽然来了胃口。
你怎么知道我今天生理期?
许照野看她真的把瓷杯接过去,心中的担忧才渐渐消散,坐在顾徽语身边。
我一直都知道。
这句话像一把钥匙,撬开了顾徽语尘封记忆中许多未解之谜。
顾不得两人还在冷战,顾徽语还是被追求的那一方,她一下子凑近许照野面前。
那你以前包里总带着总不能是为了我吧?
老天,顾徽语以前可没这么自恋,以为许照野那些细心的举措都是为她存在的。
她以为许照野本来就是这样心细的人,所以包里才会每时每刻备着。
是。
你老是记不住,我知道,我说出来你不乐意听,所以我记住就好了。
顾徽语不可置信的笑着,想这家伙难得嘴里蹦出两句好听的,现在怎么又原形毕露。
她凶巴巴:许照野你说谁记忆力差呢?你记忆力很好吗?
少在这里王婆卖瓜,自卖自夸。
许照野这回没有隐瞒,也没有扯些有的没的掩盖。
如实回答。
徽语,很多事情我也记不住,我在意的事情,我想尽办法记住,我会写下来,会贴便签。
顾徽语不想再听许照野狡辩,伸手打断:好了,你现在说这些有意义吗?
并未遭受到挫折的许照野点头,她一双眼眸澄澈:有意义,你试一下,我姜有没有放多?
顾徽语:
她真是服了许照野。
循着谭清筠的身影,宋揽月应酬完几个商场上的朋友,走过来。
还没坐下,她就见到熟悉的面孔。
徽语?
宋揽月这一声,很清冽。
三人都齐刷刷看着她,顾徽语见到宋揽月那张极具辨识度的脸,笑了。
慢悠悠喝了一口红糖姜茶。
阿月,你个大忙人怎么过来了?
宋揽月并不是谭家直系血脉,上门走沈家的亲戚,那也不可能是宋揽月过来。
我带我妹妹来。
她年纪小,我不跟过来不放心。
听宋揽月这样说,顾徽语这才把视线放在谭清筠身上,看着谭清筠那稍显稚嫩的面庞,顾徽语约摸她应该是高三到大一、大二之间的年龄。
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
仔细瞧着谭清筠这小姑娘,顾徽语眼带慈爱。
你妹妹真漂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