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蛋啊!
严世蕃呻吟道:「背后那人揣摩人心的本事了得,一朝出手,便引得京师混乱。」
……
成国公府发动了。
随后武勋那边有人放话,说这事儿和他们没关系。
可外界却有一种声音,说蒋庆之得罪了将门,引发了此次刺杀。
京师士林一片欢呼声,有人甚至作诗赞美将门。
而将门却诡异的保持着安静,哪怕是蒋庆之的死对头仇鸾,都窝在家中不出门,据闻每日喝酒玩女人,喝多了就狂笑。
「要起风了。」
凌晨,严嵩结束了今日的工作,准备回家。
严世蕃早就溜了,说是回家睡觉,可严嵩知晓,儿子此刻多半在某家青楼中。
「回了。」严嵩起身,艰难的反手捶打后腰。
「元辅。」
布帘被人揭开,一股冷风吹进来,接着进来的是崔元。
老驸马面色冷峻,「出事了。」
「何事?」严嵩举起手,「等等。」
他走过去坐下,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残茶,「说吧!」
崔元搓搓脸,「京师名士刘发死在了青楼中。」
「嗯?」严嵩觉得不对劲,「刘发?老夫知晓此人,据闻手腕了得,死在了青楼中……」
「我的元辅哎!」崔元蹲在炭盆边上,伸手在上面烤,「是马上风!」
「那不正常吗?」严嵩笑道。
「可脖子上多了一把刀,从左侧穿到右侧。」
严嵩忙碌了一整日,此刻脑子里发蒙。他深吸一口气,缓缓看向崔元,「你是说……马上风是故意的?」「就是故意的。」崔元说:「那女妓都被吓傻了,说是只看到一个黑影,随后就被打晕了过去。醒来就见刘发上下都在流血……」
严嵩缓缓起身,「那些人肆无忌惮刺杀蒋庆之,以为没有证据蒋庆之只能咽下这口气。」
「蒋庆之回到新安巷,看似偃旗息鼓,护卫们也大多在家。所有人都以为他认栽了,可转瞬刘发就死在了女人的肚皮上。同样是赤果果的谋杀,可同样寻不到和蒋庆之有关系的一丝一毫证据。」崔元说。
「这是悍然报复!」严嵩眯着眼,「把东楼弄回来,就说有急事。」
严世蕃被人从青楼请回来,不耐烦的道:「何事这般大惊小怪的?」
「刘发死于马上风,脖子上却插着一把刀。」严嵩简单说了此事。
「蒋庆之!」严世蕃眸子一缩,「我就说他怎会偃旗息鼓,原来是等在这。上午遇刺,晚上就弄死了刘发,这报复之快,多少人要为之脊背发寒……」
「此事会引发士林咆哮。」严嵩说道:「一旦京师士林展开报复,这朝中就要乱了。」
严世蕃喝了一口茶水醒酒,凝神良久,突然一拍桌子,「乱了也好!」
「嗯?」崔元不解,「为何?」
严世蕃说道:「两帮人斗起来,咱们看热闹之馀,正好顺势扩张……」
「元辅。」一个内侍进来,「陛下吩咐,朝堂不可乱!」
内侍走了,值房里安静的吓人。
……
朱希忠起床了,洗漱后去了前院。
管事在前院等候,见他出来行礼。
「如何?」朱希忠问道。
「马老三亲自出手,下了祖传的秘药,最后一刀了结了刘发。」
「告诉马老三,京师天寒地冻,南边却颇为暖和,去歇息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