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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城侯张同身高马大,脾气暴躁,动辄鞭责下人,呵斥家人更是家常便饭。
他的父亲张晋曾跟着先帝厮混过,也算是得宠,积攒下了不菲的家业。
张晋就张同这个儿子,故而颇为宠溺,以至于张同十二岁就开了荤,随后一发不可收拾,吃喝嫖赌无所不能。
熬到张晋死后,无人管束的张同更是肆意妄为,没几年就听闻他有些疯了,每日从早上起来就开喝,中午喝,下午晚上喝……甚至没事儿也喝。
他的眼珠子很大,看着浑浊,有些呆滞。
「那边说事先说好的份子,按照这个份子,侯爷这里应当有一成二。那麽除去要赔二十五万贯之外,还得赔九万贯。」
王宁战战兢兢的禀告着。
「九万贯?」
「有人下注三十万贯赌蒋庆之赢,一赔五便是一百五十万贯。另外,蒋庆之那里还有十万贯。」
「把宅子卖了也赔不起!」
「是。」
「欠债还钱。」
「侯爷……要不,咱们去借一些?」
张同拿起茶杯喝了一口,「好酒!」
王宁的脸颊颤抖了一下。
「呯!」
茶杯砸在地上粉碎,张同霍然起身,冲着他骂道:「十九万贯,去寻那些蠢货借,就说老子若是过不下去了,便去投奔蒋庆之。」
王宁苦笑,心想蒋庆之此人看似势单力孤,可您这样的人也瞧不上不是。
他急匆匆去各家哀求,直至傍晚方归。
张同依旧在喝酒。
「如何?」
王宁束手而立,「那些人说……都难。」
「难个屁!」张同鼻息咻咻,那呆滞的眼珠子里怒火升腾。
他突然掀翻桌子,王宁赶紧退到了门外。
「蒋庆之的女人可好说话?」张同问道。
王宁摇头,「那女人知晓两家是死对头。」
「那麽,最后一条路就这麽断了?」
「是。」
除非您跑路。
「可本侯怎地觉着,还有个法子?」张同阴恻恻的道。
「侯爷……」
「这些年咱们开赌场,死在本侯手中的赌徒,没有五十也有二十吧!」
赢了别想走,输了别想赖帐,这便是赌场永不亏损的秘密。
王宁身体一颤,「侯爷的意思……」
那呆滞的眼珠子里杀机毕露,「弄死他!自然就没人来催帐了!对了,去告知那些人此事。」
王宁抬头,「如此那些人也是同谋。妙啊!」
「告诉他们,若是老子得手了,他们必须给侯府二十万贯,问他们可愿意,愿意……本侯亲自出手。不愿意,老子宁可逃到南边去钓鱼。」
是夜,几户人家灯火通明。
「好!」
「妥当!」
「老夫静候佳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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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