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当下最该做的是给长乐降温。
蒋庆之想到了自己在家中弄的那些高度酒。
「李姝?」蒋庆之对女官有印象。
「伯爷。」李姝看着很是疲惫。
「令人去告知我的随从,让他回家取一坛好酒,就是最好的那种。要快!」
李姝一怔,「伯爷,这时候喝酒……」
「速去!」
蒋庆之喝道。
「是。」
李姝出去,先把蒋庆之的吩咐告知了黄锦。
「长威伯不是那等不知轻重之人,只是拿酒来作甚?难道是药酒?」黄锦略一思忖,便令人去通知蒋庆之的随从。
蒋庆之坐在床榻边,想着第一次见到那个瘦瘦小小的侄女儿的场景。
「见过表叔。」小姑娘连行礼时都有些胆怯,甚至需要偷瞥自己一眼,才敢坐下去。
好不容易享了几天福,可随即病魔就来了。
「贼老天!」
蒋庆之把道爷想骂的话骂了出来。
孙重楼打马回家,李恬闻讯便令人来问长乐的情况。
「说是不大妥当。」孙重楼也难得的黯然,随即去库房里找酒。
「最好的那种,记得少爷上次说过什麽……高度酒,这里,这里……在这!」
孙重楼抱着酒坛子就跑。
这一路疾驰搅乱了京师交通,引来五城兵马司的『追杀』
……
酒坛子被送到了寝宫外,御医们得知是酒水时,不禁勃然大怒。
「此刻让公主饮酒只会加重病情,陛下,当阻止长威伯!」
「臣从医多年,从未听闻过用药酒来降热,长威伯此举……简直就是荒谬!」
道爷木然站在那里,脑海中都是那些孩子夭折的画面。
「这是天意!」嘉靖帝苍凉的道,一种从内心深处发出的疲惫,令人觉得眼前的这位帝王下一刻便会倒下。
蒋庆之出来了,「酒水呢?」
送酒水的内侍被两个御医挡着,一脸为难。
「长威伯……」
一个御医引经据典的说了一番,蒋庆之把酒坛子抢在手中,二话不说进了寝宫。
「李姝!」
「在。」
蒋庆之打开酒坛子,先来了一口,被烈酒辣的直抽抽。确定酒水没跑味,「晚些把公主衣裳解开,用这个酒水……看好。」
蒋庆之蹙眉看着愕然的李姝,「用布巾在酒水中浸泡,随后拧半干,在公主的腋下丶手臂,大腿……等处。不停的擦拭,明白?」
「可是……」李姝从未听闻过这等法子。
「按照我说的做,有事儿算我的。」蒋庆之起身。
他走出寝宫,令人关闭大门,「窗户开一点。」
「老夫嗅到了酒味儿!」
「长威伯还真是用上了药酒!」
「荒谬啊!」
「若是出了事……」
一群御医跺脚着急,有人忍不住问道:「长威伯,你这是哪家的医术?」
道爷看似木然,可耳朵却突然动了一下。
蒋庆之想了想,「祖传老中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