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云谦的大宅子已经盖好了,匾额写着【何家大院】,与对门的【徐家大院】遥相呼应。
徐大个成了何家大院的大总管,杜鹃成了何家大院的管事妈妈。
这样徐焕一口一个妈妈叫着,一点也不会让人起疑。
这把徐建国羡慕坏了。
他闺女只能当众叫他徐管事、大徐子、徐大个,有次顺嘴喊了声老徐,结果老徐头以为喊他呢,还闹了笑话。
徐焕很想肆无忌惮的叫爸爸,何云谦怎能忍心看媳妇为这点事而苦恼,于是他派人四处打听全国各地方言里有没有“爸爸”这个称呼,他希望是没有,这样就等于是造了个新称呼出来。
一番打探之后,说是在几百年前的史书里有“爸”这个字,但是后来被“爹”这个字取代了,也就是说“爸”这个字存在的历史时间很短,几乎没有人知道。
那这就好办了,既然管事的女人叫妈妈,那他们家管事的男人就叫爸爸啦!
若是有人问这个称呼谁定的?
何云谦就会说是他自己突奇想的,别的地方怎么叫他不管,他何府的大管事就叫爸爸!
毛毛以为他以后也要被称作爸爸,没想到主子第一时间就否认了他的想法。主子说他跟徐大个不一样,他现在不用干总管的活了,可还是亲兵统领,顺便兼外勤斥候统领,还要兼龙傲天杀手统领。
毛毛听完,有点麻了,“主子,我突然觉得我好像升官了呢?”
何云谦拍拍他的肩膀,“没错毛毛!你现在应该算大统领了。”
毛毛咧嘴乐,“升官财娶媳妇,主子,我现在就差最后一步我就人生圆满了!”
他还问主子以后他们见了燕京亲王府那边的大管事何聪用不用改口叫爸爸,何云谦给了他一脚,“除了徐大个谁都不用叫爸爸!快干活去,别瞎操心!”
毛毛捂着屁股蹦蹦跳跳跑了,心说主子对这个徐大个如此的看重,难道是因为他是墨家的后人?墨家以前家主被称为巨子,这称呼就挺怪的,全天下也就他们墨家很奇怪,难道这个“爸爸”也是一种代表身份特殊的称呼?
毛毛经过数日来的观察,他觉得自己好像猜中了!
他的两位主子对这个“徐爸爸”十分亲近,尤其是他家二皇子,对这个“徐爸爸”就像对待他岳父徐田一般。
于是毛毛赶紧给自己的手下们开了个会,那就是一定要尊敬这个新来的爸爸。
因为毛毛这个美丽的误会,所以徐大个不仅享受到了被女儿正大光明喊爸爸的幸福,同时也享受到了满院子的侍卫俯视着他一口一个爸爸叫着的尴尬。
徐大个背手仰脖子回应:“这些大小伙子,咋长这么高滴?真好!真带劲!”
他的夸奖与他的年纪和面貌十分的违和,这就让所有的侍卫更加深信他一定有着深藏不露出常人的本领,不然为什么说起话来那么的像个老人家?
在何家大院还好点,被一群小伙子叫爸爸也就叫了,可出了门真是让他啼笑皆非。
徐老头尊重何云谦,所以对他府上的人也十分的客气,便也喊着“徐爸爸,杜妈妈”,徐老头都这么叫了,那别人也不敢乱叫了,都改口叫“徐爸爸,杜妈妈”,全村上下所有人见了面都这么叫,叫得他们俩这个不好意思啊,感觉占了这些古代人好大的便宜。
徐焕听完她爸爸的吐槽,笑成一只大鹅:“慢慢就习惯了,这的称呼本来就混乱,其实咱们这边还好,除了没有大娘、伯娘这个称呼之外其他的都挺正常的,要说不正常的就是人家蜀国管母亲叫姐姐,我当时听完都懵了!谦哥那次拿刀指着蜀皇,吓得他嗷嗷喊姐姐,谦哥也懵了,人家害怕都喊娘,你喊姐姐什么意思?”
这把徐大个给乐得不行,也像一只大鹅似的,看来这鹅笑是遗传的。
徐大个好奇的问:“那他们管姐姐叫啥?”
徐焕告诉他:“叫女兄。”
徐大个张大了嘴巴显得无比惊讶,“哦呦这还真是头回听说,听着真是别扭!西秦那边管姐姐叫姊,跟现代有些地方叫法一样,但是他们西秦那边口音太重,说快了我是真听不明白。”
过了几天徐爸爸和杜妈妈已经适应了这个称呼,因为徐焕跟别人叫的不一样,她只喊“爸”“妈”,就一个字,这样别人喊他们的称呼就显得很正式,像是职业称号。
徐爸爸当大管事那可是相当的得心应手,他说现在这也算是重操旧业,但现在更轻松了些,因为顶头上司就他闺女和女婿两个人,好伺候。
徐建国以前是热电厂的办公室主任,主要负责全厂的行政、后勤、协调与文秘工作,他这个职位就等于是行政大管家+后勤总调度+高层参谋助手,是连接管理层与各部门的“中枢神经”,确保厂子的“里子”和“面子”都要井井有条。
何云谦刚开始担心徐爸爸这个未来人不适应会付不来府里这么多杂事,后来现他多虑了。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因为徐爸爸在这里交流一点不费劲,不像是在西秦的时候因为口音的问题让人觉得他整日疯言疯语的。
而且这里已经被焕焕引领出来许多新思维,所以大家对于不明白的事物都不会排斥,反倒会虚心向他请教,因此徐大个就很轻松的融入了进来,而且他说话也挺逗趣的,这里的人还都挺愿意听他讲两句的。他不仅能说会道,他还能写会算,还懂统筹和调度,让大家对他都十分的佩服和欣赏。
徐大个说现在他有一种知青下乡的感觉,要是这里的老百姓都穿上七八十年代的衣服,再用网兜拎个铝饭盒,骑个二八大杠,还真就有那年代味儿啦!
徐老头跟徐老太私下都跟何云谦和徐焕夸徐爸爸也是个天才,一天村里学堂没上,竟然啥都会。
徐老太还问过徐大个是不是也磕过脑袋,多亏徐大个知道徐焕刚来那会儿的事,便忽悠徐老太说确实以前磕到过,还昏过去了呢。
这可让徐老太感慨得不行,“焕呐,你说这开天眼的人这么罕见,那咋能都跑咱家来了呢?”
徐焕拿何云谦打掩护,“他不是开天眼,您可别瞎琢磨,其实他这么优秀全赖于谦哥之前对他的栽培,他以前一直在外边做探子来着,见多识广自然懂的就比别人多。”
徐老头没想到这徐大个还当过探子,那可了不得!难怪他说话有一股老成劲儿,这都是被磨练出来的沧桑。老爷子现在不仅佩服他,还有点心疼他。
“那我以后可得跟他多交流交流,不然咱们村这人越来越多,我怕我管不好。”
徐老太抿嘴乐,“呦呦呦没想到老头子你还挺上进的呢!”
徐老头呵呵乐,“说得好像你不上进似的!你都恨不得一天十二个时辰跟杜妈妈在一起!学做菜,学煲汤,学烤蛋糕,菜方子都写了一沓子啦!不过老婆子你那方子里的拼音是不是有点太多了?你没事还得多认认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