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会嫌好处多吗?”
陈鈞不解,却也哈哈笑了两声:“当然不会。”
“是啊,我也不会,谁都不会。”楚轻臣讥诮的勾了个嘴角,当场上演了一出坐地起价:“所以,二八分,我觉得不妥。”
时机已到,他现在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激怒陈鈞。
“什么?”陈鈞端茶的手一顿,眉宇陡然蹙起:“你想反悔?坐地起价?”
之前可不是这么说的,当时赵仕亲口承诺,他们吃大块,只给他留一点肉渣就好。
现在尝到了甜头,野心也露出来了!
“不着急,您考虑考虑,我就在这等着。”
楚轻臣语气幽幽的提醒:“不过我等得起,就是不知道公文等不等的起,毕竟这事也不是只有我一个人在管。”
“我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上尉,又能只手遮天到何时呢?”
“你!”陈鈞一拳捶在桌子上,下意识摸向腰间藏着的那冰冷的东西。
一把枪的头上罩着一块黑布,抬到桌面上时机身与木蜡磕碰,发出机械的声音。
从军之人再熟悉不过,甚至楚轻臣能根据它大致模糊的外形看出这支枪的型号。
但那又怎样,楚轻臣没半点被恐惧支配的样子,只看了一眼便移开了目光:“陈先生觉得这东西我没有么。”
整个戏场都被震天的呼喝拍手声覆盖,根本没人注意这片方向,二人之中谁都没有在出声,但偏偏是这种无声的对峙,最难分出高下。
像是两只被毒哑的凶兽在不停叫嚣,当失去了用来震慑猎物的声音,唯一的武器就只剩下那双利爪与血腥的獠牙。
不知过了多久,时间仿佛被定格在这一刻。
咔哒——
是枪支上膛的声音。
陈鈞以最快的速度掀开黑布,把那把冰冷的枪稳稳握在手里,起身,枪口对着楚轻臣的脑袋,声音格外冰冷:“你不是赵仕。”
“啊啊啊啊啊——!”
“杀人了!!!”
在这刻上演的后一秒,所有人都慌乱的抱头尖叫,任谁在看到枪之后都没了听戏的心思,此刻普通人的心路都是逃跑,保命。
“嘭!”
前面的大门在没有外力帮忙的情况下自己关上,里面的人出不去,外面的人也进不来。
这时空中蓦地出现一道清晰嘹亮的声音,楚轻臣和那个女东家都听得出来,这不正是司秣的声音吗?!
“戏还没唱完,谁都不能走。我这个人一向很讨厌不尊重我的人。”
她还觉得是自己出现了幻听,司秣明明……明明还在台上唱戏,一刻未停!
那话是谁说的?!而且这声音……
“真是可惜啊,看来这场赌约最后的赢家是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