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倒杯茶,这个金乳酥有点干……”
临卓:“……”
常年不见天日的地牢内连流动的空气都很浑浊,潮湿黏腻的水汽与鲜血融合的味道弥漫在人们鼻腔。潇肆深吸一口气,黑眸中翳着寒芒与兴奋。
他的出现彻底挡住了牢门口惨白冰冷的幽光,让这里看起来更像是一座人间地狱。
守兵恭敬的弯下腰:“王爷。”
“嗯,招了吗。”
“嘴硬得很,能用的刑几乎都用了,就是不肯……”
潇肆挥挥手让他退下,嘴角嗜血的笑却愈发明显:“是吗,这么忠诚的狗啊……”
潇肆语气平淡,却冷的像是裹了一层薄冰,连守兵都能察觉到这周身的气场变的比刚才还要阴沉骇人,受不住地抖了抖。
水牢的门被打开后,一个四肢都被粗铁链牢牢锁着的人被拽上来。
那人浑身的伤口已经被污水泡的泛着惨白浮肿,满头的长发散落遮住整个脑袋,狼狈的甚至让人怀疑这个人是否还在喘气。
“咳咳。”门口的守兵几巴掌把男人拍醒后便走了出去,锁上牢门的铁链不再看。
潇肆慢条斯理的站在刑具台前挑选趁手的东西,烧的炙热的火盆在一旁噼啪作响,他的指尖一路划过各种刀刃、骨钉、烙铁与藤棍,最终摇着头惋惜的啧了几声。
“醒了?感觉如何。”
那男人依旧有骨气,见审问的人换了一波又一波,只要自己咬死不说他们就毫无办法,根本不把潇肆放在眼里:“呸!”
“别浪费时间了,我是不可能……呃!”
潇肆在一息之间回过身,没有多看一眼便甩出一支脱手镖,准确的刺进男人被绑在木桩上的掌心。
“歪了?”潇肆轻声笑了声:“许久没玩儿了,手感不好。”
“原本瞄准的位置,是这里。”潇肆指节又捏上一支,尖头正对男人眉心。
男人极其细小的吞咽动作被潇肆捕捉到,这证明了他并不是表面那样真的不怕死。
“还是可以谈嘛。”潇肆笑着放下了那支镖,语气温和的安抚他:“别紧张,本王这人有一个优点,什么东西都只玩儿一次。”
这名犯人静默了几秒,忽地抬起头:“你是……清河王潇肆?”
以前审犯他的人基本上一打眼便能认出来他们只不过是普通官兵,除了逼问就是气急败坏的对他用刑,可眼前这人身上的气质却很是可怕,称得上笑面虎的人他只能想到一个!
一想到心中的秘密就与眼前这人有关,他看潇肆的眼神就又有些犯怵。
原来这就是能让当朝太后都忌惮七分的人。
潇肆自然没否认,看向男人的目光还加了几分赞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