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宴默不作声地让她发泄,等她打得累了,就轻轻拍着她后背哄。
“是我的错,我不该丢下你一个人。”
时宁埋脸在他怀里,早将他胸口那一块都哭湿了,听到这句话,情绪彻底崩盘,深深地哭了出来。
他到底知不知道,她当时有多害怕。
接到他电话的时候,她又有多高兴。
她多怕啊,怕他不来救她,怕他抛弃她,更怕再也见不到他。
混蛋。
混蛋。
大混蛋。
她连声在心里骂他,身体放松下来,却不受控制地回抱住他,就像溺水的人,紧紧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靳宴感受到她对他的依赖,悬在半空中的心才放了下来,紧接着,就是无尽的心疼,只能低头吻住她额头。
时宁抽噎着,又往他怀里靠了靠。
房间里沉寂下来,不知过去多久。
时宁无声地松了手,往后躺去。
靳宴这回没拦她,他去拧了一条热毛巾,给她擦了擦脸,然后去把衬衫换了,这才在她身后躺下。
他伸出手臂那一刻,时宁慢慢转过了身,靠进了他怀里,就像一只被抛弃过的小猫,可怜地寻求一点点温暖。
靳宴把人拢住,一下一下地拍她的后背。
“乖,睡吧。”
“嗯……”
她呢喃一声,脆弱得令人不忍。
靳宴头疼得厉害,却不敢闭眼,守着她睡着了,神经才敢放松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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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宁被绑架后的心理障碍,是醒来两三天之后才有的。
她开始有些草木皆兵,对人的警惕性也明显拉高,同样的,对熟悉的人,她也更加依赖。
一连好几天,靳宴基本都守着她。
“她这么黏你,那是对你爱得太深了。”应承禹感慨。
傅荔站在一旁,单脚踩着座椅系鞋带,“那也不一定,她现在每天雷打不动,到点了就去看梁赫野呢。”
靳宴:“……”
应承禹挑眉,他往不远处看。
时宁正进进出出病房,像仓鼠一样,往食物保温箱里囤东西,那是她等会儿去看梁赫野要带上的,据说梁赫野能自主进食了,那小子点名要吃馄饨。
应承禹啧了声,“挨过刀的情分呐……”
傅荔捧哏:“反正换做是我,有个男人为我挨了刀,我秒秒钟嫁给他!”
谁说我不喜欢她
应承禹:“你看你,肤浅了吧?人时宁心里只有靳总。”
傅荔:“那也没用啊,靳宴哥心里不一定有她啊。”
“是,这是麻烦。”应承禹故意推了把靳宴,“哎,实在不行,你让一步,成全人家俩人算了。”
靳宴慢动作转脸,凉凉地看了他一眼。
应承禹龇个大白牙给他看。
傅荔嫌弃,走开去看时宁了。
她一走,应承禹脸色就稍微正了点,往时宁的方向抬了抬下巴。
“什么情况了?”
“她需要一段时间修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