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别的原因,如果只是物质补偿,对他来说,再简单不过。
“你知道的,其实不是所有人都看得起病,如果能成立基金会,真的可以帮到很多人。”苏栩说。
靳宴根本没犹豫,他说:“我打个电话给李会长,让他负责牵线,尽快把这件事办了。”
他答应得太干脆了。
如果是以前,苏栩一定会欣喜若狂,因为她知道,他在公事上原则性很强,不会被情感所牵绊。可现在不同,他的让步和妥协,都只能代表他的愧疚,还有,他想尽快弥补她,好和她切割清楚。
她喝了口汤,扯起嘴角,“给你添麻烦了。”
低头间,她眼里满是不甘。
他根本没动筷,落座时,甚至没解开西服的扣子,显然是急着走。
急着去哪儿?
去见时宁?
她压着满心阴沉,面上一派淡定。
对面,靳宴已经联系上了李会长。
对话时,阿姨端着甜羹过来,放下时,碗盏却没站稳,侧面倾倒!
“靳宴!小心烫!”
已经晚了,甜羹有一半从桌边淌在了靳宴的裤子上。
又误会他了
阿姨吓得手足无措,连连道歉。
苏栩也愣住了。
“靳宴!快擦擦!”
她抽了许多纸巾递过去,一脸慌乱。
靳宴面色沉沉,接过纸巾,没再桌边停留,去了发放式厨房的洗手池边。
他薄唇紧抿,动作干脆地处理着污渍。
苏栩追过来,特别抱歉。
靳宴打断了她的“对不起”,淡淡道:“李会长那边不会有问题,材料准备好了,我会让人送去医院,这个基金会的主理人可以是你,你考虑考虑。”
苏栩没做声,看着他身上的狼狈,说:“你等会儿还要去见时宁吧?”
靳宴抬头看了她一眼。
“弄成这样,时宁要是问起,你怎么解释?”
她顿了下,试探着建议:“你去楼上换身衣服吧,我这里还有两件你的衣服。”
话音落下,靳宴看她的眼神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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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宁久等靳宴不到,给他打了两通电话。
结果,都没人接听。
她以为他在忙,过了很久,才打第三通。
这回,倒是通了。对面隐有水声。
她眼睛转了下,“靳宴,你在哪儿?”
“在家。”
“你回家了?”时宁疑惑。
靳宴应了声,“回来换套衣服,马上过去找你。”
时宁听着,那动静像是洗澡的声音。
他要换衣服,要洗澡,为什么不在公司换,休息室没换洗衣物吗?
她心底划过异样,忐忑间,并没跟他多说,稍微催了催他,就把电话挂了。
“怎么样,到了吗?”外婆问。
时宁面不改色,“马上就到。”
“别催他,他是大忙人,晚一点没什么的。”外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