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她说她不知道,是吗?”
“是没有任何证据证明她知道。”靳宴纠正她。
时宁呼吸都开始艰难,死死盯着他。
傅修站出来说公道话:“时宁,很多精神病人都不觉得自己有病,且抗拒治疗。”
“我说了,放在苏栩身上,不合理!”时宁坚持。
“合不合理,不是你说了算。”傅修皱眉,说:“是要有证据的。”
樊桃轻声道:“其实,不管她知不知道,就目前来看,她应该不会……”坐牢。
时宁也明白。
她跌坐在了椅子里,满眼麻木。
靳宴理解她的崩溃,更心疼她的绝望,所以不介意她的质问和质疑。他走到她面前,半蹲下来,抬手给她擦眼泪。
“宁宁,我保证,绝不会偏袒她。如果法律判她有罪,她会得到应有的惩罚。”
时宁看着他,眼神木木的。
她流了很多眼泪,最后问他:“靳明杰,被你弄去哪儿了?”
靳宴默了下。
“他当初伤害我,你为什么不用法律制裁他?”
“那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时宁抬手,抚上他的脸,动作轻柔,“如果今天不是苏栩犯了这个错,是别人,是另一个无良的医生,明知自己有病依旧上了手术台,你会为我出头吗?”
大律师的另一面
律所
应承禹听了傅修的转述,皱眉道:“这不是无理取闹吗?”
他一说完,一旁的樊桃和傅荔就都看了过来。
应承禹没看傅荔,对樊桃说:“我说错了?”
“那应少你能回答时宁姐那个问题吗?”
“……”
“你看,你也答不出。”
应承禹舔了下唇瓣,直起身,说:“首先,靳宴私下处理靳明杰,是因为他爱时宁,他还有错了?”
“他之前那是爱,没有错啊。“
樊桃一摊手,“那现在针对苏医生,他为什么不用‘爱的方式’处理事了呢?”
应承禹:“……”
哎,这小破丫头,嘴还挺利索。
一旁,傅荔说:“照你这么说,他应该私下处置苏栩,或是伪造证据,送苏栩去坐牢?”
樊桃哑口。
应承禹坐直了身子,朝她抬抬下巴。
来,再杠啊。
樊桃承认错误:“违法是不对的。”
她托着下巴,又说:“但我能理解时宁姐,她外婆去世了,她会发疯是正常的。可能,等她冷静了,就不会再这样了吧。”
他们三个都发表了观点,只有傅修没说话。
傅荔戳了下她哥,“哎,大律师,你没什么想说的?”
“时宁算不上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