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称呼也行。
合理。
时宁点了下头,往上迈步。
靳宴面色无奈。
梁云辞带时宁见人,时宁叫人都得叫半天,靳宴带她见人,那又是另外一番操作,属于是强行抬咖,她不需要开口就是叔叔伯伯阿姨。
当然,新弊端又出来了,别人对她的定位,有一大半都变成了靳宴的附属品,剩下的,属于是观望。
从下午,一直到晚上。
靳宴带她见了一堆人,且基本都是大宗商品行业的领军人物。
这帮人凑在一起,主要讨论的话题,是最近港交所的大事,港城中外合资企业汇新得逼仓鹿城能源巨头日成金通。
日成金通的创始人,刚好就是南省商会副会长——程永成。
“这次要是弄不好,程老恐怕就白忙活半辈子了。”
从凤鸣山庄出来,天色已暗。
时宁喝了不少酒,在桌上的时候,每次只喝一小口,数量多了,也伤人。
靳宴喝她比她多,也有点上脸。
她有事要问靳宴,在路边让靳宴上了她的车。
车门一关,酒气熏天。
时宁吐了口气,一转脸,发现靳宴皱着眉小憩。
她大脑正亢奋,单手枕在脑后,觉得不舒服,又顺了下头发,手则搭在了一旁。
哎。
听到她叹气,靳宴撑开眸子,睨了她一眼。
“难受?”
“还好。”时宁嘴硬,话锋一转,说:“不过,我以为跟着靳总,就能坐着当菩萨,没想到也得喝酒。”
“自己抢着喝,赖我罩不住你?”
“你自己都躲不掉,还罩我?”时宁反怼。
靳宴内心骂她没良心,他混到今天这位置,酒早就能卡在一个度了,要不是为了带着她,他能喝这么多?
她自己虎里虎气地往前冲,还怪他没用。
正郁闷,时宁的手机响了。
“喂?”
“怎么还不回家?”梁赫野的声音。
靳宴神经清醒了下。
时宁开了车窗,说:“我今天住华馨村,那边明早要动土,我得到场,回家了还得早起。”
她说的是实话,下午出门就没打算晚上回家住。
梁赫野那边顿了下,随即便问:“你跟靳宴在一块儿吧?”
去而复返
“下午谈了点事,马上就分开了。”时宁说。
梁赫野轻嗤,“他和你,能有公事谈?”
时宁淡定道:“反正我和他只有公事可谈。”
“……”
电话那边沉默,身边靳宴也是沉默。
半晌后,梁赫野道:“一个人在外面小心,明天忙完了,还是回家住。”
“我知道。”
这对话听上去,和寻常兄妹无异。
时宁挂掉电话,重新转向靳宴,“日成的事,就是你说的战机吗?”
靳宴看向了窗外,“嗯。”
时宁陷入思索。
日成金通是国内c150的巨头,也是期货市场的大佬,前不久,c150的价格一路上涨,日成觉得价格已经到了巅峰,转作空头。结果国际发生大事件,ct150价格持续走高,日成完全被套牢,却不想忍痛平仓,一直死扛,偏偏又没有足够的货进行实物交割。汇新得看准机会,继续拉高价格,逼仓日成。
“照现在的情况来看,汇新得是一早就盯上日成了,摸准了日成手里没足够的货,所以一路拉价,坐等吞掉日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