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她实在想不通,这家伙到底为什么谈梁赫野色变,她跟梁赫野有什么能让他这么紧张的。
她得找他问清楚,不过,在此之前,还得好好教育他,免得他以后有什么事,再装哑巴不开口。
她不喜欢冷战,也害怕冷战,从小到大,她亲人少,朋友少,好不容易得到点什么,都得宝贝似的抱紧,遇到小伙伴跟她冷战,她第一时间就是反省自己。后来大了,她宁可没朋友,也不交爱冷战的朋友。
臭靳宴,求她结婚,还敢踩她雷区。
哼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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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宴从冷战的第一个晚上就后悔了,新婚燕尔的,好几个晚上都抱着时宁睡,陡然得背对背睡了,真浑身不得劲儿。
憋屈人他不爱当,挺想跟时宁把苦水一次性倒干净的。
话到嘴边了,抬头就看到时宁欠揍的悠然自得脸。
就说早餐桌上吧,他都打了半宿腹稿了,时宁那鬼丫头,一点失眠的迹象都没有,面色红润有光泽,张嘴啊呜一口能吞下一整个鸡蛋。
余婶还只煮两个鸡蛋,全让她给吃了!
他这儿正上火呢,傅修还好死不死的,来他这边乱晃悠。
发现他状态不太对,立刻就不阴不阳地哼笑了两声。
没错,万年不笑的人,给他笑了两个。
他从傅修脑门上就能读出一句话:秀啊,怎么不秀了,是不爱秀吗?
靳宴:“……”
连着一周多,他心情也越来越差,要不是时宁老故意挤兑他,他都快怀疑时宁是不是真的一点都不在乎他。
从公司出来,下了大雨,时宁没来接他。
他坐进车里,心情正郁闷,听到隔壁飘来的车载音乐声。
“就让这大雨全都落下,就让你看不见我脸上的挣扎~”
自己醋自己
“给他炖个党参乌鸡汤吧,他回来了,余婶你端给他。”时宁悄悄对余婶道。
余婶挺高兴,打趣道:“知道心疼人,就给他两个笑脸儿,别再把他憋死了。”
“我才不呢,谁让他跟我冷战。”
余婶无奈摇头。
不过,看时宁这样子,她就知道,小两口是互相逗闷子呢,也不是什么大事儿,调剂生活嘛。
靳宴从车库上来,发现时宁悠哉地坐在沙发上喂漂亮,漂亮吃嗨了,原地哒哒哒。
母女俩一个德性,都没往他的方向看一眼。
呵。
他正要冷着脸上楼,余婶叫住了他,热情地说:“我特地给您炖了汤,喝一碗吧?”
靳宴对余婶挺客气的,毕竟是丈母娘家的老人,他除非脑子被门夹了,才得罪余婶。
他应了声,在时宁对面的小客厅里坐了下来。
时宁瞄了他一眼,发现他没看她,她内心哼哼,也不看他。
一转脸,又对上余婶无奈的眼神,她撅了撅嘴巴,不说话。
余婶拿他俩当小孩儿待,盛了两碗汤,一人一碗,递给靳宴的时候,她本想高声说一句是时宁吩咐的,结果时宁在背后轻咳了一声。
正好,靳宴抬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