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亭说得对,我应该去跪祠堂,重新给姐姐请牌位,而不是为了云妈妈,害得你们父子失和。”
云夫人一示弱,陈侯的心就偏了。
甚至觉得陈景亭的手段太过毒辣,一言不合就要人性命,日后有谁敢追随他?
一方面,陈侯心疼夫人,舍不得她跪祠堂,为他的原配请牌位。
另一方面,又不想为着一个下人,让陈景亭愧对他的生母。
陈侯夹在中间左右为难,最后只能把矛头对准柳文茵。
“当时是什么个情况只有她们自己清楚,她倒好,惹了事情就当缩头乌龟,等着你们替她收拾烂摊子。”
“让她去祠堂跪着,重新给你母亲请牌位!”
“跪不够四十九天,不准出祠堂!”
我帮了你
陈侯到来,柳文茵就竖起耳朵听外面的动静。
听到让她去跪祠堂,不由得翻身坐起。
她当然不想跪祠堂,毕竟心不诚,跪了也只是折磨自己的身体,除此之外,就没有别的收获。
她在侯府本就举步维艰,要是再没个好身体,处境只会更艰难。
重要的是,去了祠堂学医的事就会中断,接近云珠和其他女眷的机会减少,也就没办打探消息了。
可想到这么一来,就不用担心陈景亭重提圆房的事,柳文茵莫名觉得跪祠堂也没那么糟糕。
她还在纠结,就听到陈景亭说:“若是事情传了出去,就算侯爷相信夫人是无辜的,外面的人会信吗?到时候您要如何堵住悠悠众口?”
“因为当年的事,夫人已经很久没出过门了吧?平日里连宴会也不怎么出席,明明是尊贵的侯夫人,却活得像阴沟里的老鼠……”
陈侯一开始还觉得有道理,听到后面脸色沉了下来。
这是他的夫人,怎能用肮脏东西形容!
云夫人的脸色也是一阵青,一阵白,陈景亭就是故意的,才会这般羞辱她。
这番话要是传出去,她还要不要做人了?
“注意你的措辞!”陈侯语气里满是警告。
陈景亭挑眉,“如果您真的心疼夫人,就应该给夫人表现的机会,到时候传出去,也能给夫人搏个好名声。”
“不行,你母亲身体不好,跪那么久会伤了膝盖。”
陈景亭负在身后的手握紧,眼里有犀利的光一闪而过。
云夫人作为当事人,第一时间感受到了危险。
不由得猜想,陈景亭是不是想去外面大肆宣扬?
真是这样的话,等成就大业之日,会不会有人说她名声不好,从而阻挠她登上最尊贵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