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恰好承袭父亲的沉稳,继承母亲优越的眉眼,由此长成这样一副叫人过目不忘的模样。
小姑娘目光过于炙热,梁世桢抖出一根烟,轻笑,“看我做什么?”
全蓁:“我在想,你长得这么好看,原来跟爸爸妈妈关系这么大。”
“不然?”梁世桢拢了下手掌,将烟点燃,徐徐烟雾间,他朝她看来一眼,“你跟你妈不像?”
“你见过的。”全蓁补充,“而且你说过不像。”
梁世桢当然记得,他习惯性捏一下她的脸,说,“只是气质不那么像而已。”
他们在墓园内有一搭没一搭聊了会,梁世桢忽的将全蓁往身前一揽,低声说,“走了。”
从始至终,他都没跟自己的父母讲过一句话,全蓁觉得奇怪,频频向后望,“就这么走了吗?”
“嗯。”梁世桢淡淡应一声。
全蓁脚步微滞,“可是你都没说什么……”
“说了。”
“我没听见。”
温柔的晚风中,梁世桢勾了勾唇,“在心里说的。”
“那你告诉我。”
“不行。”
“求你了。”
“求我也没用。”
“老公……”
“叫哥哥也不可以。”
他这油盐不进的态度气得全蓁扭头就往回走,梁世桢笑得肩膀微颤,将人拉回来,含混着笑问,“做什么去?”
全蓁不服,“我去问问当事人。”
这话一出,梁世桢笑得更厉害,感觉自己真是找到个宝,他将人按进怀里,实在没忍住,在自己父母面前,大逆不道亲了他们儿媳妇好长时间。
若是叶歆还在,一定要背后偷偷跟父亲念,说他越长大,越没规矩,这么大的人了,一点脸都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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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着礼尚往来的原则,三天后,全蓁带梁世桢去见了自己的妈妈。
她比梁世桢正式好多,一见到舒兰茵就有好多好多话要讲。
小姑娘在母亲面前全然不一样,化身叽叽喳喳小喜鹊,规规矩矩汇报自己最近的生活,从论文到朋友最后再到买了哪些衣服,甚至连跟他冷战都要绘声绘色讲一遍。
梁世桢原本正在抽烟,闻言险些呛出一声,他将人拦住,建议道,“这个就不必说了吧?”
全蓁歪头,告状决心强烈,“不行哦,谁叫你让我哭。”
梁世桢不禁扶额,头一次为自己的初印象感到一丝焦灼。
他并不厚此薄彼,从墓园出来后,全蓁仍旧不知道他究竟跟自己的妈妈说了些什么。
这几天,她使出浑身解数都撬不开他的嘴。
她好生气,好挫败,好难过,并开始思索,男人是不是得到就不知道珍惜,难道现在就已经厌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