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蓁不承认,“谁说我是吃醋?”
“那是什么?”梁世桢偏头,他的目光紧紧锁着她的眼眸,嗓音很沉,“告诉我。”
全蓁喉间吞咽一下,在他的目光中败下阵来,讷讷道,“我只是……心里有一点点不舒服。”她仰起头强调,“真的,只有一点点。”
梁世桢轻笑一声,凑近,在她唇边啄了一下,很是纵容地附和,“知道了,就一点。”
已经不错了。
小姑娘脸皮薄,承认到这一步恐怕已经是她的极限。
梁世桢将人揽进怀里,露出一个深沉的微笑。
下一瞬,在她错愕间,他蓦地将手机拿出,调到那尚未被同意的好友申请页面,慢条斯理开口,“审完了?那现在是不是该轮到我了?”
他指尖轻敲屏幕,偏头看向全蓁,缓声道,“来,解释一下?”
全蓁莫名有一点慌,她仰头看向梁世桢,心虚眨眼,“如果我说……这是个意外,你会相信吗?”
梁世桢冷笑,“说说看。”
全蓁闻言,大脑迟缓转动。
感冒的显著症状便是整个人没精神,连带着思维也不活跃,微微犯懒,她实在想不出合适的缘由,索性耍无赖走捷径,两手攥住他的腕,踮脚,迅速在他唇上碰了一下。
“对不起,”全蓁小声道歉,“我不是故意要删你的。”
“我就是点了一下,不知道怎么就选错了。”
小姑娘目光乖巧,眼眸晶亮,讨好地用指尖去悄悄蹭他的掌心。
梁世桢被她蹭得心痒,呼吸一时沉了些。
但他定力好,面上看不出,只沉默揽着她的肩往前走。
全蓁拿不准他究竟好没好,还计不计较,一路都在悄悄观察他的神色。
因她心不在焉,那雪地上留下的脚印便有些凌乱,长的短的,厚的薄的,纷纷乱乱落一地。
慕尼黑大学是开放式,无论游客还是学生,不管参观或是旁听,都能自由出入。
梁世桢进来后扫了眼周围,颇具古典的白色建筑在眼前展开,看得出历经岁月洗礼,墙面些微陈旧,有一些无伤大雅的小细节亟待修缮。
游客在四处参观,学生在紧急去往教室,只有梁世桢不由分说带着全蓁往楼上走。
他意外选中正确的楼栋,却没有选对正确的楼层。
德国的楼层定义与港城不同,一层便是港城的二层。
眼见梁世桢即将错过,全蓁急得去拍他的手,“过了、过了,我在二层上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