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居正说:“近来国事繁多,忧虑之事自然也多。”
这话一听就是敷衍,张居正不愿说,朱翊钧也不多问,只是握了握他的手:“近来早晚天凉,先生一向体弱,要保重身体,别太操劳。”
这两天气温骤降,确实有了几分寒意,但学生这番话却让张居正心中升起一股暖意。
这小家伙总是这样,猝不及防叫人动容。
这日朱翊钧休息,……
这日朱翊钧休息,天不亮就起来练功,手里七星剑携着劲风一扫,树上的黄叶纷纷飘落,如蝴蝶一般在他周围盘旋飞舞,青色剑气随着他的身姿舞动。很快,朝阳从天边破云而出,剑气便化作数道虹光,围绕在他的身侧。
扑面而来的少年意气,把周围的太监、锦衣卫的注意力都吸引过来了,冯保说道:“弓背霞明剑照霜,秋风走马出咸阳。”
陈炬鼓掌:“说得好!”
朱翊钧收了剑,眨眼间就蹦到了他们跟前:“再夸我两句,我爱听。”
陈炬递过手帕给他擦汗:“五陵年少金市东,银鞍白马度春风。”
朱翊钧转头看向王安:“你呢,要不要夸我两句?”
王安想了想说:“陌上谁家少年,足风流。”
朱翊钧把手里的七星剑抛给他:“是年少。”
王安笑道:“殿下知道的,我向来书读得不好。”
“别谦虚,内书堂的先生还夸你呢。”
朱翊钧小的时候,冯保、陈炬和王安三个人时常哄着他背诗,王安总是自觉扮演对照组,以显示小皇孙的天资不凡。
朱翊钧也的确早慧,他很早就知道,王安是故意装笨逗他开心。
王安恭恭敬敬捧着他的剑:“这可是先帝所赐,于尚方宝剑无异。”
朱翊钧说:“那你把它供起来吧。”
“诶!是得好好供起来。”
朱翊钧大步走向殿内:“我要沐浴更衣,用早膳!”
“……”
今天天气很好,艳阳高照,秋高气爽。朱翊钧倚在窗边看书,看的《大学衍义》,陈炬便向他提起另一部书——《大学衍义补》。
要讲《大学衍义补》自然要讲到本书的作者丘濬,陈炬称丘阁老是他最敬重的人。
朱翊钧笑道:“我想起在李阁老府上吃的阁老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