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翊钧挑了挑眉:“所以你俩是偷跑出来的。”
“呃……”张简修惊讶不已,“你怎么知道?”
张若兰要被这傻弟弟气死了:“你刚才只说二哥、三哥,可不就说明咱俩是偷跑出来的吗?”
要是他俩一早就说好跟张嗣修、张懋修一起回来,张简修就会说“他吵着要跟我们一起回来”。
吃完葡萄,朱翊钧又吃了块西瓜。这才展开折扇轻轻摇起来:“说吧,为什么要偷跑出来?”
张若兰把头转到另一边,去看池塘里的荷花。
朱翊钧知道她嘴严得很,问不出什么来。没关系,旁边有个嘴不那么严的。
他手中折扇在张简修脑袋上轻敲一下:“你说。”
张简修看了一眼张若兰,挤眉弄眼的,朝朱翊钧做口型:“我……不敢。”
“怕什么,我给你做主。”
他却一把挽过朱翊钧的手,凑到他耳边说道:“一会儿他走了,我再告诉你。”
“去去去~”朱翊钧推开他,“不说算了,我还不想听呢。”
此时,下人前来禀报:“二少爷和三少爷回来了。”
朱翊钧一回头,正好看到张嗣修和张懋修一前一后从长廊走来。
二人看到朱翊钧,露出比张简修还震惊的神情,刚要开口,却被朱翊钧打断:“你俩大晚上去哪儿了?”
“呃……”
兄弟俩还没回过神来,朱翊钧皱了皱鼻子:“喝酒了?”
张嗣修点点头:“友人相聚,小酌了几杯。”
朱翊钧又问:“什么友人?”
张懋修答:“是我与二哥回到江陵之后,结实的几位当地士子,与我们年纪相仿,也要参加今年的乡试。”
朱翊钧却沉了脸:“张先生让你们早早的回到江陵,是让你们回来潜心读书,不是让你们结交朋友,饮酒作乐。”
旁边,张家兄妹心中一凛,正要跪下请罪。却听朱翊钧说道:“除非……”
他冲着几人微微一笑:“下次带上我。”
“……”
张懋修松了口气,他们三岁就认识,不管朱翊钧是皇孙、太子还是皇上,他都叫他哥哥。哥哥怎么会因为他结交朋友,而生他的气呢。
朱翊钧说:“我也十分好奇,你们这些未来的国之栋梁,平常聚会都聊些什么。”
今天夜已经深了,朱翊钧从夔州到荆州,坐了一天的船,也有些累了。
张嗣修赶紧吩咐下人去把主院收拾出来,给朱翊钧休息。
“不用麻烦了。”朱翊钧摆了摆手,一把揽过张懋修的肩膀,“今晚我和懋修挤一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