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看不出来,进去后白筝才发现这具身体住的地方到底有多不堪。
狭小黑暗的房间,周围堆积着的杂物几乎把整个房间都是堆满了,只有一张矮小的铁床缩在角落里,旁边还有个缺了角的小桌子和小凳子,整个房间里昏暗暗的,连个窗户都没有。
可以看的出来这个房间的前身就是个杂物间。
白筝默然许久,忍无可忍的把房门关上,走到床边坐了下来。
这个生活环境,应该和虐待也差不了多少了。
白筝看着周围堆积着的杂物,叹了口气。
眼神所到的所有地方都被堆积的很满,一点空隙都没有。
很快白筝的视线就被床边的一个铁箱子吸引,但是箱子上面挂了把锁。
白筝想了想,掀开了床上的枕头
没有钥匙。
白筝挑了下眉,直接将枕头套后的纽扣解开,伸手摸索了起来。
托每个人藏东西都会藏到枕头里的福,白筝很快摸索到了钥匙。
摸到钥匙的下一秒,白筝就弯腰把铁箱子打开。
还带了不少红色锈迹的铁箱子里,满是层层叠叠的白纸和少的可怜的画笔。
以及,还有一本看着像是日记本的本子。
白筝视线从白纸上划过一眼,很快拿起日记本。
【警察说爸爸妈妈出车祸去世了。
我有些茫然的被接到了舅舅家,从这个时候开始,我就是个孤儿了。
我要听话。
听舅舅的话,听舅妈的话,还有,听表姐的话。】
审判(34)
【是个孤儿的下场是凄惨的。
表姐在班里大肆宣扬我是孤儿的事,我不能反驳,一旦反驳就会受到表姐的打骂。她说我是个赔钱货,白眼狼,是个寄生虫。
一开始我会和舅舅和舅妈说。
但是舅舅太忙了,他经常不在家,导致我只能把这件事和舅妈说。
舅妈知道后,她只是冷笑着看着我,说,你表姐说的不对吗?
我呆了。
我也懂了。
这个家不是我的家,是舅舅舅妈还有表姐的家,我是不配说话的。
哪怕那是事实。】
类似于这种自白的话不在少数,白筝只是皱着眉,一目十行的看完这些属于女孩无声的呐喊。
文字很苍白,苍白到令人觉得非常平淡。
但是仔细的回味,又会有一种令人心惊胆战的恐惧。
白筝沉默着,继续翻开了下一页。
【李玲说我很惨,她嘲讽我不知道反抗表姐对我的欺凌。
说我是个软蛋,自己不反抗就算了,还不让她帮忙跟老师说。
我知道她是想帮我,可是我不想没有地方回去了。
表姐对我的欺凌如果在家里被捅开了,我一定不能继续待在舅舅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