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马驹蹄鸣一声,失去控制,撒腿便跑。
“姑娘!”侍卫惊讶地跑着去追,大喊着。
与此同时,后方隐约传来阿愿的尖叫声,显然也被突发情况吓得不轻。
祁嫣双手握紧缰绳,用着整个腰部的力量维持着身形,不让自己从马上坠下来。
疼痛的马驹飞速狂奔,横冲直撞,它清楚地知道始作俑者是谁,不惜跳跃试图把她甩下来。
祁嫣死死抓住它的鬓毛,急速判断最适合的坠落点,不能太危险,万一她眼神不好选择了一块地势最差的地方很容易当场摔死。
短短几秒钟,祁手心额头全是冷汗。
最终,她的目光落在了一处稍微平坦的土坡上,这里杂草多,乱石少,最为稳妥。
祁嫣闭上眼,定了定心神,算计着距离。
烈风在耳旁呼啸,奔驰起伏的马驹上下颠簸。
最后,她松开了手,骤然摔了下去。
扑通——
祁嫣摔在草地上,滚了两圈被一棵古树拦住,多亏肃平猎场杂草茂盛,那小马驹的背又不会很高,她这才没有骨折。
d77没有听到治疗命令,不会私自行动。
那一直追着祁嫣的侍卫匆忙下马,脸急得煞白:“姑娘,你没事吧?姑娘。”
“没事。”祁嫣撑着身子站起来,“你去通报,就说马受惊跑了,但是我人没事,我不会让北堂殊罚你。”
“是,卑职这就去!”
祁嫣回到休息台,阿愿哭着跑过来搀扶着她:“姑娘,你吓死奴婢了。”
“这不是没事?”
“真有事就晚了!”阿愿抱怨着,“奴婢去喊随行御医来。”
祁嫣在休息台上坐着,御医替她诊治疗伤。
没多一会,北堂殊快马加鞭赶了回来。
他还未下马,便扬起鞭子抽在了那名侍卫的脸上,发出一声脆亮的鞭响声,那名侍卫的脸部顿时皮开肉绽。
“废物!”北堂殊大喝着,当他听到马儿受惊的消息时,他整个心都悬到嗓子眼了。
北堂殊翻身下马,大步走入休息台,好看的眉头拧起:“伤哪了?”
“小伤。”
北堂殊眼眸阴鸷:“不尽职,不尽责,孤应该把他剁碎了拿去引猎。”
“多亏了那个侍卫情急之时将我救下,马儿受惊又不是他的错,你不仅不谢他,还罚他,实在不讲道理。”
北堂殊心里憋着一股火,上不去,下不来。
不过好在她没事,否则他也不知道自己会失控到何种地步。
这种怒火与爱意多么深刻无关,她是他的,他无法接受她出现任何差错。
看她身体情况还好,北堂殊传令下去:“御马侍卫救人有功,赏白银三千两,但其看管不力,致使马匹受惊,遂逐出大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