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曾经这样说过。
尼弥西斯用力闭上眼。
她坐在没开灯的办公室,只有面前的电脑屏幕暂停着成年宴当天录像而散发的光。
似有比黑暗更深的幽暗吞没了银色军装,令那张脸渐渐沉默进深渊。
-
路易莎终于等到这扇门打开,她急急拉着才度过发情期的oga,边快步走边说:“您再晚些出来就要出大事了!”
“……嗯?”
瘦了好些的人揉揉胀痛的太阳穴,她的腺体已经痛得麻木了,刚贴了清清凉凉的阻隔贴,也算略有舒缓。
路易莎说扶泠趁尼弥西斯失控时袭击了她,并挖出那双可以诅咒人的双眼。
“会长曾对小小姐施加无期限的祝福,连会长本人都无法再施以诅咒。”
路易莎苦笑:“小小姐一定要杀了会长,我们怎么说都不听……”
如果不是她急中生智说扶泠马上要与楚纤结婚,这时候杀亲姐不好,扶泠的刀想必早就挖出了会长的腺体、刺进会长的心脏。
这也不过延缓几日会长的死期,因为婚期就定在后天。
一直到上车,路易莎都没得到oga的回复。她忍不住从后视镜看去,发现——
她视作救星的楚小姐竟然睡着了。
-
婚礼照常举行。
扶泠手段之恶毒比起尼弥西斯只增不减,她一一清扫公会与家族中不服她的人,好像那些人头是路边没人要的烂西瓜。
她软禁了尼弥西斯,就关在尼弥西斯曾软禁楚纤的废弃审讯室中。
扶泠望着一地狼藉里双目不能视物的银发alpha,看着她脸上干涸的血痕,唇角快意地挑起。
不杀尼弥西斯的原因太简单了,可不是路易莎说的什么‘婚礼前夕不宜杀亲人’。
尼弥西斯眼睛不能看,但耳朵可以听。她可以听完婚礼协奏曲,听完宾客们的祝福,听完扶泠与楚纤在礼堂的誓言。
“你今日比我当年差了一点。”扶泠温柔抚摸着戒指上的家族徽章,“这里没有一个纤纤答应你的求婚。”
“我是年纪小,辛苦纤纤等我这么多年——你比我年长又有什么用?这些年你可有机会碰她?”
听着尼弥西斯刻意压抑的喘息声,扶泠笑了。
“我不会告诉你她有多好,她的好只能我拥有,也只许我知道。”
“她的身体不好了,所以不能再去f区这种脏乱差的地方管理她的公会。”现任会长宠溺又无奈地笑笑。
纤纤实在了不起,短短十年,已经让比瓦罗成为并肩其他三大工会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