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再说吧。”
吃完早餐,几人起身去了老太爷灵堂。
灵堂都已经设立好了,还没靠近,阵阵哭嚎声就传入耳中。
“你们这流行哭丧?”程紫好奇地问。
谢辞牵着她的手紧了紧。
“你个杀千刀的,太爷的白喜事,你都不舍得出力!你家那些牛比你太爷都重要吗?啊?”
谢辞明显脚步加快了一些,程紫忙跟上。
原来不是在哭丧,是在骂人呢?
谢鼎一身黑衣,静静的站在那,谢大姑正扯着他骂骂咧咧,一个个帽子毫不犹豫地扣上去。
今天的人比昨晚更多。
灵堂里跪着的倒没几人,一个个都聚在院里。
院中心烧着个大火堆,火堆旁摆着一张张圆桌,桌上有打牌的、有叠元宝的、有唠嗑的、有看热闹的
看不出有多伤心,倒是格外热闹。
谢姑父身边还坐着昨晚的几个小混子,正看着谢鼎那边笑。
谢辞一进门,许多双眼睛看了过来,紧接着开始窃窃私语。
“谢鼎,我跟你说话呢,你是死人吗?赶紧去跟打个报告,这白喜事起码得两头牛,你不出也得出”谢大姑横了谢辞一眼,炮火依旧盯着谢鼎。
程紫看得都想翻白眼,“她是没把牢坐够吧?半点记性不长呢?”
谢辞表情严肃,抬步进了灵堂。
香火点燃,三人给老太爷上完香,什么也没多说。
“谢鼎,跟我走。”
“好。”
谢大姑见自己这话都没说完,目的也没达到,谢辞又来搞破坏,立马不乐意的,两步上前把几人拦住,“不是,谢辞你什么意思?你要把谢鼎带哪去?”
谢辞薄唇微抿,神情冷峻得可怕,“让开。”
谢大姑心里还有在通城时留下的阴影,脚步下意识挪开
卖牛
谢辞当然是带谢鼎去处理那批牛。
目前正处春节,找人有些麻烦,这么大的牛群买卖更是不容易。
动用部队里的人脉关系处理私事,对谢辞来说,这还是第一次!
到芜宁市时,已是下午1:30。
“谢同志。”一位身材矮小的中年男人站在畜牧局不远处,见军车开近,客气地迎了过来。
“是王监督员吗?”谢辞微微颔首,语气却依旧比较冷硬。
“是是是,没想到你们来得那么快。”
这条线是军区指导员牵的,这人情是欠下了,求人办事,谢辞还不是很会
程紫心里觉得好笑,这求人的不像在求人,这办事的反而过分客气!
上前两步,客气地道:“王监督员您好,这年初四的还麻烦您,也属实是大事,还是大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