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女儿潸然泪下,林宛将话题转开了,“意意,那你现在这个男朋友呢?”
“呃……以前现在是个混蛋吧。”她接着说,“不过现在改了,好了很多!”
……
中午,厉阈野还没走。
云栀意躲进母亲的房间里。
见他几回,躲他几回。
她是下定了决心与自己的过去告别。
林宛在旁,给她开导,“厉家大少爷那孩子看着也不像极端的人,分手了就当朋友处吧,况且你们有孩子在,不用这么躲着,有些人相爱却不适合做夫妻。”
“……”
这句话说到点子上了。
相比之下,和厉阈野在一起,她真的感觉没有和龙少席在一起自由自在,没有那种随心所欲,反倒是处处小心翼翼,感觉下一步永远是未知数。
还有,她也不想躲啊,可是厉阈野那个人,不躲能行吗!
她不光要躲,她要躲上一辈子……
装瞎,当没看见他
深夜,空气略微清凉。
云栀意躲在后花园的假山旁,指尖夹着一支女士香烟,燃了一半。
她时常会在晚上,望着夜空。
除此之外,她还和从前不一样了,喜欢抽烟、喝酒,大概是没有别的乐子可以让她解闷。
龙少席虽不管她,但会有限制,在这方面不会对她太过纵容。
手机响了,她接听,“少席,要回酒店了吗。”
“嗯,我刚从台球室出来,你在哪,过来接你。”
自从来了欧家,欧宴是看他哪哪都不顺眼,非要拉着他打台球,球杆老是跑偏往人脸上薅,恨不得把他戳死在欧家,就地刨个坑埋起来。
果然,天道有轮回,在江湖欠下的债,都是要以各种方式还的。
“我在花园。”她道。
“等着,我过来。”
电话挂断。
云栀意丢掉了手中的烟,踩灭。
她是特地躲到这里来抽烟的,母亲林宛身体不太好,让她看见又该担忧了。
微风轻轻吹过,秀发被掀起增添慵懒,她顺着昏暗的长廊往出口方向走。
走到复古连廊的尽头时,一道漆黑的身影杵在了她的面前。
黑色长裤搭配白衬衫和暗色风衣,黑色皮靴一尘不染被光影照得反光,隔了几米都能感觉到对方不近人情的冰冷。
下意识抬眸看去,他大半张脸隐匿在黑暗之中,昏昏暗暗的光线,衬得他更添神秘和妖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