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他还是缺了点勇气?,他讨好地点了点头?,满脸堆笑地看着江蕊平。
江蕊平松开?了狐三白,若有所思地盯着狐三白的脸看了看:“我明白了,这是换脸术,还有就是别叫我姐姐,你比我老多了。”
狐三白面色一僵,还是识趣地没?有反驳江蕊平,他可怜兮兮地走回了沈素身边,缩在?她?身后方才觉得安心些?,沈素面露同情:“狐长老,没?想到您当年这么不容易啊。”
狐三白摆了摆头?,轻叹一声,压低声音跟沈素说道:“还是四涟更惨一点,四涟当初被她?一根根拔掉的狐狸毛,毛发连着皮,血淋漓的场面现?在?晚上还做噩梦呢。”
这就奇了怪了。
江蕊平凶悍,可能杀的都杀了,沈吟雪还盯着她?,应当不会给她?机会残害雁碧山才对的。
沈素也?特意是压低了声音:“为何?江师叔做事总该有个理由的。”
只不过?她?和狐三白有些?掩耳盗铃了,她?们虽是压低了声音,可依旧没?有遮掩,江蕊平和卫南漪的修为摆在?那,将她?们两人的话听得清清楚楚。
“她?说有一只长毛的女?妖偷了她?东西,所以雁碧山但凡是长了毛的妖族都被她?找了个遍。”狐三白越说越气?,说到最后,怒气?冲冲地咬紧了牙关:“要是让我知?道是谁偷了她?东西,我一定不会放过?她?!”
原来这件事追溯根源是偷机缘的事,怪不得江蕊平发疯折磨小妖却不杀他们了。
沈素手中还牵着绳子?,她?将牵着的绳子?往跟前拽了拽,岑茵也?就到了跟前:“喏,她?偷得。”
狐三白被接二连三的消息吓得不轻,这会儿还算看见被沈素绑着的岑茵,她?脖颈处缺了一圈皮肉,血淋淋的伤口看得让人心惊,但一看就是江蕊平的手笔。
江蕊平杀他都轻而易举,她?会浪费时间来骗他吗?
当然不会。
狐三白甚至没?有多想,立刻就相信了沈素的话:“岑茵!居然是你!”
狐三白愤怒地瞪了眼岑茵,过?往受尽的苦难都一一回忆起来,他没?办法问?江蕊平寻仇,自然将仇恨尽数算在?了岑茵身上:“我就觉得奇怪,为何当初你们一脉都没?落了,突然靠着你翻了身,原来是你偷了她?东西,怪不得江蕊平大闹雁碧山的时候你连出?现?都不敢出?现?。”
卫南漪有些?不太明白,她?小声问?了句江蕊平:“师叔,你当时不知?道岑茵是黑熊妖吗?”
江蕊平瞥了眼岑茵,语气?别扭:“南漪这件事很复杂,她?当时一直都是以人身出?现?在?你师父身边的,她?还跟我抢你师父,我……”
光顾着吃醋去了。
哪里顾得上深究她?是什么品种的妖,后来好容易将她?揪了出?来,扒了她?一身熊皮示威,结果那个没?了皮的肉球在?她?们跟前哭得太惨了,沈吟雪就心软了,不让她?杀岑茵就算了,居然还不让她?将岑茵偷了她?机缘的事传出?去。
要不是沈吟雪不喜女?子?,她?都得怀疑沈吟雪对岑茵动过?心。
卫南漪到底是沈吟雪养大的,她?大概猜到了沈吟雪的心思,她?哪里是同情岑茵,她?大概是觉得江蕊平的手段太血腥了,有违天道,杀性太重,这才不让江蕊平找岑茵算账的。
江蕊平本就是被强行催化的杀人兵器,身上血腥味越重,所剩的理智就越少。
她?只是不想江蕊平成为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卫南漪无奈地笑了笑:“师叔啊,你竟是比我还糊涂些?。”
她?以为她?跟她?们生活数千年看不穿其中暧昧,错把江谙的虚伪当做真情,还误会沈素喜欢江绪那么久已经足够愚蠢,没?想到江蕊平比她?还看不明白些?。
这竟是让她?有了少许安慰。
换个人骂她?,江蕊平是肯定不认的。
可卫南漪说她?,说说也?就说说吧。
想来她?这语气?跟她?那个死掉的师父还挺像的,总归是只会说她?的不是。
卫南漪不知?道江蕊平在?想什么,她?只是突然看着狐三白朝外走,她?急忙跟沈素一左一右拽住了狐三白:“狐长老,你做什么去?”
她?们以为狐三白怕江蕊平已经是怕到了落荒而逃的份上,可狐三白只是指了指岑茵:“她?把我们害的那么惨,我当然要通知?各族审判她?。”
除了水族和虫族,当时雁碧山各族都因?这件事在?江蕊平手上吃了大亏,这些?年一直都没?有找到罪魁祸首,现?在?岑茵被抓了出?来,这笔账当然要算的。
听到狐三白要找各族主事的人过?来,沈素点点头?:“也?好,正好我有点事跟你们说,就到镜湖谈吧,我将岑茵带过?去,狐长老你将各族能主事都请过?来。”
狐三白现?在?有些?好奇了,他余光扫了眼江蕊平,见她?面色如常这才敢问?沈素:“首领大人,什么事?”
沈素眉心紧蹙,不安地皱了皱眉:“狐柔的事,也?可以说是竺仙儿的事。”
再具体些?就是天选之子?的事,只是贸然跟狐三白说,狐三白也?听不明白,不如待会儿妖到齐了再一块说,她?想算计余暮寒也?需要帮手。
破坏天选之子?的命格绝不是一人之力可以做到的,哪怕是江蕊平也?不行。
既然人人都会为他死,那如果知?道命格的人多了,是否能改变这些?人为他死的命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