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夫人?,我当然是信你的。”在卫南漪的安抚下,白?余渐渐松开?了捂着心口的手,她带着两分疑惑问着卫南漪:“可总有我能做的事,我该怎么做?”
卫南漪只?是想规劝白?余两句,想着她这样?的人?肯定不?甘心被命运驱使,能够在被点醒后挣脱一二,倒是真没想过白?余能做些什么。
劝着灵根身边人?能说上?一句多利用感情?,可面对灵根本身呢。
卫南漪失措地看向了沈素,沈素立刻点了句白?余:“多爱剑,少爱他。”
白?余恍然大悟,她将自身的佩剑拿了出?来,抱在了怀中,认真地点了点头:“沈夫人?,我不?信山羊,不?信沈首领,不?过我是信你的,从前历练的时候,你搭救过我,这份情?我一直记着在,我会记得你说的话。”
沈素朝着白?余怀中的剑望了眼,没有吭声。
水泞站在白?余边上?,饶有兴致地打量了她一番,看着她紧紧抱着怀中的剑,忽然回味了过来,她站起来身,问着沈素:“你让她多爱剑,少爱他,那岂不?是说只?要不?爱他,去爱别人?就能够摆脱命数。”
她倒是聪明。
沈素没有否认,水泞就更大胆了,她轻轻拨动着身上?的铃铛,笑盈盈地望着沈素:“为了感谢你提醒我,那不?如我爱你好了。”
她明显是开?玩笑的,可卫南漪是经不?起玩笑的,她其实一直都很担心沈素对她的喜欢是没有见到足够多的人?,这天?底下的人?太多,比她好,比她年轻的更多,捏着沈素的手心慢慢缩紧,沈素能够感知到的不?安。
反观水泞似是对能够挑动卫南漪情?绪而感到高兴,她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浓,沈素皱起了眉:“水泞姑娘,我想救你,你可别害我。”
水泞并?不?退缩,在卫南漪发怒以前,她依旧勇敢,对于沈素的警告视若无睹,毕竟她不?似卫南漪那样?名声在外,沈素本身长相也娇娇弱弱,实在是没有什么威慑力?。
她朝前走了半步:“我又不?是什么毒蛇猛兽,好歹也算美貌。”
沈素牵着卫南漪朝后退了一步,她手指轻轻一抬,一根粗壮似树的水绳在瞬间勒紧了水泞了,幽蓝色的水光轻闪,水泞竟是发现她有点呼吸不?过来了,那灵水好像在掠夺她的呼吸和灵力?,她惊恐地瞪大眼睛,她艰难地抬起手在衣襟上?挂着的铃铛上?拨动,随着铃铛的声音响起,她身上?浮出?浓郁的黑雾,黑雾在瞬间吞噬灵水,硬生生扼断了水柱。
她终于是喘得上?气了。
水泞大口大口呼吸着空气,脸上?的笑容一扫而尽:“我不?过是开?开?玩笑罢了,你竟是要杀我!”
她产生了愤怒,可沈素回应她的唯有平静:“我若真想杀你,你现在已经死了。”
她指了指站在她身后的乐羡她们,她们每个人?都像是一条凶恶的毒蛇死死地盯着水泞。
水泞不?过是金丹巅峰,这里每个人?都能轻易杀死她。
沈素收回了手,淡淡道:“我只?是希望姑娘明白?,我们并?不?是姑娘戏耍玩乐的对象,我们是想救你,而不?是要陪姑娘你玩的,而且我有夫人?,你开?这样?的玩笑,只?会让我觉得厌烦,姑娘下次再开?这样?的玩笑,我真的会杀了你。”
沈素还是希望水泞能长个记性。
原书中水泞但凡能够少贪玩一点,在秘境的时候也不?会惹下那么多麻烦,给余暮寒创造那么多英雄救美的机会。
她爱玩,可也不?是每个人?都有责任陪着她玩的。
水峰宠爱她,是因为他是她父亲,可这不?代表世上?每个人?都要顺着她。
水泞捂着脖颈,她冷声道:“你们这些人?都怪无趣的,果然还是余暮寒更好玩些。”
她是娇惯坏了的,现在水峰可活得好好的,她哪里能听得进?去沈素的警告。
在沈素对水泞有些束手无策的时候,白?余十分突然地将她提了起来,她将水泞摁在了她腿上?,手掌扣住她露在外面的腰肢,掌心紧紧贴着柔白?的肌肤,她身上?灵力?瞬间运转。
她是一宗之主?,水泞在她掌心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
她震惊地瞪大了眼眸,不?可思议地望着白?余:“你做什么?”
别说是水泞,就连沈素和卫南漪都惊住了,那丁点对水泞的不?满被白?余奇怪的举止冲淡,卫南漪跟白?余打交道这么多年,都不?太明白?白?余要做什么,她轻声喊了声白?余:“白?余师妹,你这是要做什么?”
感受到了水泞的惊慌失措,感受到了卫南漪的讶异,白?余依旧孤行己意。
她还是没有松开?水泞。
白?余很突然地抬起头,而后突然冲着卫南漪点了点头,就像是在卫南漪的安排下要对水泞有所行动一般。
可是卫南漪还什么话都没有跟她说。
白?余也没有留给卫南漪反应的余地,她收回了目光,目光重新落在了水泞身上?,指腹在瞬间点上?了水泞泛红的脖颈,淡淡道:“水泞姑娘,你没听懂吗?你再靠近余暮寒跟自掘坟墓没有区别。”
水泞在白?余怀中不?自然地动了动,她僵着一张脸,嘴上?是半点下风不?肯落下,她瞥了眼沈素,又瞪了眼白?余:“我是准备挖个坟坑,可埋谁进?去就不?一定了。”
她摆明了还在嘴硬,可白?余好像听进?去了,还听得非常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