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霁初,麻烦你找个屋把他关起来,顺便去打电话通知北城公安局,让他们弄辆车来,之后去废屋把那三人带来。”
“好咧。”
李霁初在惨叫怒骂声中,欢快的跑开了。
一旁的小草睁大了眼睛,佩服的看着姜时,原来女子也可以如此。
屋内的惨叫声,一声赛过一声高,直到彻底崩溃:“我说,我说了,放我出去!”
陆阳再也无法承受张舒心的报复,果断地招了。
打开屋子,只见到他如死狗一样躺在地上,身上一块青一块红,卡其色裤子的裤裆更是湿了一大片,眼神蓄满了恐惧跟害怕。
“是我把张舒心推下井的,也是我把石头丢进去,把她生生砸死的。”
“为什么?你们问为什么?当然是因为她妨碍我发达了。”
原来当初因为政策的关系,他不得不下乡,但是他自视甚高,怎么都不肯去种田,更是放出大话家里有钱会资助他,工分什么的他完全看不上。
他出手阔绰,知青点的知青经常看到他口袋里有大白兔奶糖,还有用纸包着的桃酥。
因为这,还受到了不少姑娘家青睐,纷纷有媒婆介绍,但是都被他一一拒绝了,问就是要找城里的姑娘,家世不能比他家差。
不少当地人望而生却。
张舒心原先也是其中一员,她父亲还是当地的书记,家里条件也不错,她本人都读到了初中。
可事实并非如此,一切不过是陆阳伪装出来的假象,不过是为了逃避干农活而已。
井中女尸完】
口袋里的大白兔奶糖,一直是那么五颗,是他下乡之前街道办领导给他的,至于酥饼,也就唯二的两块,一直舍不得吃,最后硬生生给放软了。
找的对象要家世这些全是假的,他在家是老二,上有哥姐,下面还有弟妹,爹不疼娘不爱的存在,一家几口全挤在一块,他哥顶替了他爸的岗位,他姐顶替了他妈妈的,弟、妹两人年龄还小,一整个家也就只剩下他下乡。
他愤怒、他委屈,最终只能妥协,下乡后一切都只能靠自己,他自知靠自己是注定要饿肚子的,才有了上面的那些操作。
张舒心是经过他排查后确定的目标。
如果没有恢复高考,他说不定还会安心呆在乡下,可恢复了,他还考上了。
一到学校,他见到了许多比张舒心优秀的女同志,她们要脸蛋有脸蛋,要才能有才能,更重要的是要家世有家世。
想都没想,直接跟张舒心断了联系。
一个月,两个月
日子一天天过去,在乡下的张舒心感觉越来越不对劲,跟她父亲商量后,拿了介绍信就赶来了。
知青点的知青知道张舒心要来,直接给陆阳打了电话,这是他当初留下的心眼,对方要他复习的资料,他则让人暗中监视张家人。
张舒心找来的这天,就注定她惨死的命运,甚至连学校都没到,就被陆阳带到了怀安区。
之所以知道这个房子,还是听他同宿舍的室友说起的。
张舒心以为他来接自己,可哪里知道他是来送自己上路的。
“我也不想杀她的,自从把她推下井,我每晚都做着噩梦,我整宿整宿的失明。”
姜时冷笑一声,直接拆穿他:“是吗?我看你是对着友谊商店主任的女儿百般讨好也没用而发愁才睡不着吧。”
陆阳张了张嘴,想破口大骂,结果看到张舒心滴答着的血液滴在自己手背上,灼烧感带来的疼痛让他直抽气,因为害怕,连睁眼都不敢,更别说思考狡辩了。
张舒心的父母得知女儿遇害后,匆匆赶来,痛打了一顿陆阳,最终带着她的尸骨痛不欲生的离开了。
陆阳的父母得知此事后,只是哦了一声,就挂断了电话,他的所作所为他们唾弃,也有点伤感,可也仅止于此而已。
他的案子很快就判决了,直接被判了三十年,可那时候他已经变得疯疯癫癫,没过多久,就有人发现他死在了厕所,是用自己的衣服吊死在门框上的,怎么做到无人得知。
处理完此事后,姜时给小草去学校交了学费。
“小草,我相信你知道读书的重要性,你好好读书就是了。”
“谢谢!”
小草对她深深鞠了个躬,她知道自己是遇到贵人了。
杜若飞知道后,让她睡在派出所的杂物间,他们的案子不多,平时就是一些鸡毛蒜皮,找鸡牛鸭的小事,反正空着也空着,不如帮助有需要的人,同时也是用这种行动告诉姜时,他是个好人
杨开淮跟他手下三人在案子结束后,就被北城开来的车接走了。
原先还嘴硬的他,在姜时的真言符作用下,直接爆出了这些年的所作所为。
他仗着岳父的关系作威作福,搜刮别人家的钱财,自己留了大半,有人不服,就找那三人去教训一顿。
因为情节严重,四人直接被判了死刑。
他岳父一家,甚至都没等到革委会取消,就被直接清查,跟着也步了他的后尘。
姜时回去后又过了两天,姜婉瑜才被放出去。
她出门的时候,眼睛无神,有点动静都会抖一抖,她望向身后的公安局大厅,感觉是来自地狱的深渊巨口一般,眼泪不自觉的流了下来,她想不明白,姜时怎么可以对她那么狠,明明自己是她的亲生母亲啊。
她似乎忘记了一般,当初多么嫌弃她。
来接她的是叶家两姐弟,叶寒松觉得丢脸呆在招待所,连叶锦禾也她以开学比较忙为借口没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