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儿不孝,不能侍奉你到终老”
“明明答应过你,养你老,然后把你跟父亲合葬的,现在只剩下你一个人,无依无靠的留在世间,是儿不孝。”
“娘啊你该怎么办?”
黄志财无力的跪倒在地上,眼神痛苦,一路跪着来到他母亲的床前。
姜时看得眼睛发酸。
黄母眼角滑下一滴泪,指着黄志财的方向啊啊了两声。
“娘,你能看到我?”
黄志财既欣喜又欣慰,可隐隐带着一股不安。
“啊啊~”
“你真能看到我?”
姜时默默移开了视线。
除了跟她一样是玄门中人能看到外,就是婴儿跟老人最容易见到了。
一个太纯净,一个行将就木
黄母就是后者。
“林爱花!”
陈颂此时带着干事来到了黄家。
这才发现房间简陋,屋内除了一张破椅子,破桌子,就是一个煤炉,用来烧水的,旁边还有一小口破铁锅,家徒四壁。
反而黄母的房间,家具比较多。
除了床,居然还有个衣柜。
林爱花刚刚一直想走来着,结果被那一阵阵冷意给吓到了,现在是完全走不了了。
她期期艾艾的走到陈颂跟刘干事面前,一脸紧张:“我我在这里。”
“黄志财给了你两百块,让你白天帮忙照顾他母亲,有这回事没?”
“没”
她刚说出一个没字,就感觉脖子一凉,她不着急的摸了摸后脖颈。
突然意识到,这股凉意,好像有风朝着她脖子吹。
一回头,身后空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姜时还在床边,而陈颂跟刘干事在她对面,顿时一股凉意从脚直窜脑门,也不敢再说假话:“是他拜托我照看他母亲。”
“那你做了吗?”
“我没”
姜时看着黄志财在她身后吹凉气,脸颊抽了抽:“她不但没,还虐但黄志财的母亲。”
“林爱花!”
刘干事看她心虚的模样,气得怒喝一声。
“这不怪我啊,这老这黄志财的母亲,拉的屎太臭了,还每次拉的一床都是,我既要打水给她清理,还要清理床褥,我”
“你知不知道黄志财一个陶粪工人,一个月才二十五块钱,两百块就等于是他八个月的工资,他就是希望有人照看他母亲,结果你在做什么?”
刘干事是真的太生气了:“他的工资除了给他母亲买药看病,全给你了,结果你不照顾,还虐待他母亲,你知不知道,他父亲年轻的时候上过战场。”
林爱花这下子是彻底慌了,她没想到居然还是烈士的家属:“我不是故意的,我把钱还给他,给我一次机会,我再也不敢了。”
她看刘干事还怒火中烧的样子,就跪着对另外两人磕头:“两位警察同志,我真的不敢了,饶过我这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