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君月禁不住颤了颤,过了会儿,小声解释:“言总,我一直在为您做事,从没变过。”
“是吗?”言澈阴狠的盯着她,“那你一会儿把李丹然带出来,然后让江华阳来接人。”
梁君月心下乱作一团,哪里猜不出言澈背后的意图,她稳住,回话说:“江家人心思缜密,不会同意让我单独领出孩子,往日我带着他,也是保镖不离身……”
何况易家母女那事之后,连程贺的电话她都打不通了,可她不能让言澈知道这些事情,她需要江华阳做她最后的底气。
“不过……”她按捺住情绪,“江华阳身边的那个女人,邓书韫也有一双儿女,她的孩子要比李丹然容易得手,现下他们感情正浓,江华阳不可能袖手旁观,能引出邓书韫,也能乱了江华阳的分寸。”
梁君月不敢伤害李丹然,她知道江华阳对那孩子有多疼爱,邓书韫和他感情就算再笃,也越不过这血浓于水,自作聪明的把祸水往邓书韫身上引,想着事情败露,她还有活路,却不知是在动江华阳的命根子。
言澈没做声,微微皱眉,像是在想这事能把江华阳引出的可能性。
气氛不算友好,梁君月没有十足的把握,终于听得言澈说:“按你说的做,我在说好的地点等你。”
言澈抬脚要走,到了门口又回头看她,“最好别耍花样,你知道我的手段。”
梁君月低头会意,不敢多瞧他一眼,正想挂断电话,手腕忽的被人用力攥住,生生要把她的手拧断。
梁君月脸色大变,嘴唇白,手机已经被言澈的保镖夺走,递到言澈面前。
言澈看着已经挂断的电话,对面的人他并不陌生,呵呵冷笑一声,冷眼睇向梁君月。
他招来保镖,耳语两句,就看林彦跑不跑的出他的手掌心了。
“言总,我什么都没有做。”她停顿,出声讨饶,“我就是和我表哥报备一下,我是一心一意给您做事的,您别动气,我马上去把李丹然,还有邓书韫的两个孩子都给您带来,您先放我离开,好吗?”
言澈问:“梁小姐,我看起来很蠢吗?”他闲适的摆摆手,隐在暗处的一名保镖窜了出来,他恶狠狠的瞧着梁君月,“你这么喜欢耍小聪明,我们也不必浪费时间了。”
出来的保镖手执尖刀,走向梁君月,饶有兴致的拍了拍她的脸颊。
梁君月奋力挣脱,手却被另一名保镖困的更狠,面前的男人犹如毒蛇吐息,令她作呕,她尖叫着喊住言澈,“言澈,你别动我,我有江华阳操控股市的证据,我给你,你放了我,我什么都告诉你!”
言澈叫停他的人,冷冷说了句:“在哪?”
梁君月战栗不停,言辞恳切,“在我家,东西在我家鞋柜,里头有一双黑色红底的高跟鞋,东西就在那,我带你去看。”
言澈冷笑,却没有让他的手下松手,“我安排人去拿,你家密码是?”
“我告诉你,我全说……”梁君月急的泪如雨下。
十分钟后,有保镖向言澈汇报:“林彦被我们的人控制住了,人还是喝嗨的状态,对电话没有反应。”
言澈淡淡的嗯了一声,良久,电话进来,说是已经拿到梁君月的u盘。
言澈掏出烟点燃,深吸一口,笑道:“我倒是小瞧了你……”他厉声问:“梁小姐当面一套,背后一套,江华阳你都留了后手,我们的呢,搁哪了,说的比唱的好听,你眼里把我们当什么了?”
梁君月摇头否认,“误会,都是误会,您的话就是圣旨,我向来遵从,这些材料我一直寻着机会给您,只是没来得及……”
言澈没给她继续狡辩的机会,背叛他的人还想苟活,他不耐烦的给了身边的保镖一个眼神,楼里只剩梁君月的哭喊与尖叫。
“看好,别急着弄死了!”他转身下楼,绷着脸吩咐,“至于她那位表哥,搞出场车祸送走。”
事情却没有按照言澈的计划走,林彦跑了!
他玩得云里雾里,听了电话本想报警,包厢外面就传来动静,只好装出醉死的模样,大气不敢出,来人见状果然放松警惕,将其他人赶走,去了包厢外头汇报。
他喝的迷瞪突逢变故,知道事情不妙,好在那会所他熟悉,急中生智跑进洗手间,沿着下水管道爬下楼,逃之夭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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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惊魂未定,边跑边电话好友王嘉峥,把表妹梁君月那通电话的始末告知,到了王嘉峥家里才现脚脖子肿成了猪蹄,想是最后那一跳用力过猛挫伤的不轻。
王嘉峥第一时间联系了江华阳,江华阳没有犹豫,安排救人。
特警赶到的时候,言澈早已离去,无须顾忌,以暴制暴,快解决歹徒,将梁君月送往医院抢救。
江华阳在三亚这边受伤的事情被压下,整件事都没有公开报道,他按照既定行程,带着邓书韫绕道香港,而后返回北城。
王嘉峥电话里除了求他救人,还说有重要事情相商,他得见一下这位学长,邓书韫当然和他一起。
三亚这一遭,江华阳不愿再等,决定明天就拉着邓书韫领证,婚纱做好就举行婚礼。
晚间,他带着邓书韫抵达王嘉峥住所,林彦乖乖奉上手机。
听完录音,二人一个字也不说,王嘉峥就在自己家客厅转悠,好半天也不敢吱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