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千手柱间跟着,宇智波斑行动多少会收敛一点。
“你为什么会怀疑那块石碑上的内容?”千手扉间压低了声音。
壶口流泻细腻的水流,潺潺注满了浅浅的茶杯,宇智波神奈却没有立刻停止倒水的动作,任由茶水溢出杯沿,蔓延的水渍在实木的桌面上晕染开深沉的色块。
宇智波神奈放下了手里的茶壶,把蓄满了水的茶杯推到桌子中央,拖拽开一道长长的水渍。
“我们先来谈谈,无限月读。”宇智波神奈柔和的眉眼里泛着笑意,和之前相比,这样的姿态仿佛就是矛盾。
温和的、疯狂的、残忍的、仁慈的、幼稚的、肆意的……这些几近对立的矛盾出现在同一个人身上,却又诡异得没有任何违和感,浑然天成。
这个人就是个诡异的综合体,任何的质量放在她身上,仿佛都不足为奇,仿佛她本身就是这样的。
千手扉间的心里泛起一阵凉意,冰凉的水渍在桌面上染成深色的痕迹,细小的涟漪在小小的杯口漾开。
“超大型的幻术,永远的幸福。”宇智波神奈简单地概括。
“听起来很美好不是么?”千手扉间开口,“你为什么会拒绝?”
“理由挺多的。”宇智波神奈没有理会一片狼藉的桌面,“我随便挑两个说给你听听。”
千手扉间没有开口,等着她继续往下说。
“最简单的那个。”宇智波神奈露出的表情有点惆怅,“我这个人吧,比较……恶劣,越美好的东西,越想要摧残。”
无声的残忍和戏谑的暴戾,就像是在印证千手扉间说过的那句话。
——天生邪恶的宇智波。
宇智波神奈摩挲着下巴,不顾千手扉间变化的心声,自顾自地说:“应该是小时候被带坏了。”
末了还在心里唾骂一声狗○的宿傩。
无限月读,这听着就很美,美好得让她想要抓在手里捏碎。
“第二个。”宇智波神奈指了指桌子上的茶杯。
千手扉间顺着她的目光去看那个注满了水的茶杯,片刻后,宇智波神奈的声音响起,“人类的肉||体是有极限的。”
“最直观的地方,就是寿命。”宇智波神奈说,“什么时候该死,当然就得什么时候死。”
“别人说这种话可信。”千手扉间说。
“我当这是夸奖。”宇智波神奈笑出声来,“你大哥的情况你也清楚,没有终结之谷那件事情,他能活得更久。”
会让他短命早死的,不是身体问题,而是心病。
杀死朋友的罪恶和失去朋友的痛苦。
那一场战争谁都没有赢家。
千手扉间没有否认她的话,“这和无限月读有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