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子野掐着自己的手心,避免自己陷入到深深的情障中。
“怕什么,我杀的人可比你多。”
高官和武将的区别在于一个在政坛中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一个在战场上冲锋陷阵、英勇杀敌。
“你即使变化再大,但我觉得你的本性永远都不会改。”
他认识的萧鹤羽从不伤及无辜,也不会利用特权仗势欺人。
阿羽温柔如水,善解人意。
他是那种如玉君子,看似端方可欺实则坚韧不拔。
即使前路坎坷,阿羽也能扫清不平走向属于他的光明坦途。
“阿羽,你父母的事不是你的错,是他们都有了自己的私心。”
“从他们把刀对准你的那一刻,便不配再做你的父母了。”
萧鹤羽撑着下颌看向他,漫不经心地开口问道:“我父母在我面前确实是各有各的私心,可你呢?”
“你又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
裴子野不自觉的握紧拳头,心中的爱意几乎快要遏制不住。
“我希望你不要跟我划清界限,你不要舍弃我们的情谊……”
他不想被心上人弃之不理。
他不想再像先前那般见到清冷威严而又不容冒犯的萧鹤羽。
他想被对方亲切地呼唤‘阿野’,而不是清醒礼貌的‘裴少将’,不想跟阿羽就此割袍断义……
他只是想维持着原来状态。
萧鹤羽温柔地捏住裴子野的手腕,轻轻地摩挲着对方手腕上那块被战场利刃划破的皮肤。
“好,我们永远都是朋友。”
裴子野愉悦地点了点头。
他痴痴地望着比从前更加清冷圣洁的竹马,本该是平易近人的温柔美人在此时更添几分神性。
清冷而优雅,令人无比渴求。
萧鹤羽掏出蓝色手帕,替满脸泪痕的裴子野擦干面部。
“二楼还留着你以前的房间,你去那里换身干净衣服吧!”
“我让魏则过来给你包扎伤口。”
裴子野乖乖应道:“好,听你的。”
他拿过萧鹤羽的帕子,火急火燎地下楼找准房间换衣服。
“我先去换衣服了!”
裴·憨憨·子野刚刚想起来自己现在满身伤痕的狼狈样子,在心中哀叹自己的光明形象全毁了。
啊啊啊啊啊啊……
阿羽可不要对他留下坏印象。
萧鹤羽放好文件,便打了个电话给沉迷于药物研究的魏则。
“魏则,你来一趟,替裴子野好好处理一下伤口。”
“好的,我二十分钟后到。”魏则想到萧鹤羽出的药物研究室和丰厚资金便急匆匆地赶过来了。
他替裴子野处理好伤口就出来了,把基本情况告诉了萧鹤羽。
“……你放心吧,裴少将死不了。”
就那点皮肉伤,好好养养就得了,根本用不着当佛祖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