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没上电梯,而是到了走廊。
霍宵站定时,黑色西装处处笔挺,一丝褶皱都没有,气质冷沉而孤傲。
沈时搴细细审视眼前的人。
心里细细密密的疼痛就重一分。
祝肴究竟看上他小叔什么?
是这副皮囊?
可自己明明也不差!
是家世?
他沈家跺跺脚,哪家敢吱声。
是性格?
他和小叔的臭脾气,那不是半斤八两?
他不比小叔差的。
他不比小叔差!
所以,昨晚会不会是他太着急,太上头,误会祝肴了?也许两人根本没发生什么?
他想再证实!
沈时搴越想心脏越疼,心脏隐隐酸涩难忍,面上却疏懒散漫地问:
“小叔,昨晚十几分钟,你究竟去了哪儿?有什么好藏着掖着。”
问完,沈时搴的心陡然就提了起来。
他怕听见某个确定的答案。
“时搴,你是在跟踪我,还是在跟踪肴肴?你知道我昨晚去她房里,你想问什么,想知道什么?”霍宵深邃的眸眯了眯,磁性声线浅淡:
“是想问我,昨晚有没有和肴肴睡过?”
沈时搴的手,紧张而缓慢地握成了拳。
呼吸停了一秒。
注意力全放在霍宵即将说的话上。
“时搴,”霍宵平静地笑了笑,静静凝视着眼前的小侄子,眸光微冷:
“孤男寡女,肴肴又娇软可口。”
“我,也不是圣贤。”
不多
沈时搴冷着眸,眸色平静,但里边顿时有了血丝:
“小叔,你不仅不是圣贤,也不像个人。”
话音一落,他握拳砸向霍宵!
拳风凌厉慑人。
“砰”——
拳头重重砸向脸部的下颌骨,发出闷响。
可受住沈时搴这一拳的,不是霍宵。
是谢名。
谢名不知何时已到两人身旁,猛地站到霍宵面前,挡下了这一拳。
他头一偏,鲜血从嘴角流了出来。
随后默默低下头,站到了霍宵身旁半步远。
“我不是圣贤也好,不是人也好,”霍宵身姿俊挺,面色冷漠而沉:
“时搴,你当谨记,我永远是你小叔,是你长辈。”
“对长辈动手,霍家家教,没有这一条。”
“你明明已经有了那姓宁的!小叔,你成为人渣也这么心安理得?”沈时搴胸膛剧烈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