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巨响。
是一个男人,抄起一瓶红酒砸在桌子边缘。
酒瓶的瓶底被砸掉,红酒迸溅。
瓶身只剩下如獠牙般尖锐锋利的玻璃茬口。
下一秒。
尖锐茬口如恶魔的利爪,直插入宁大鹏扶在桌上的手!
“啊!!!”
令人不寒而栗的尖叫,从宁大鹏口中哭嚎而出。
汹涌的鲜血和桌上刚才迸溅的红酒混合在一起,一时分不清,究竟是血多一些,还是红酒多一些。
祝肴微微张着唇,怔怔地看向来人。
宁远和霍宵同时抬头看去。
“是你!又是你!”宁大鹏疼得浑身颤抖,等看清是谁伤了他,抖着因为剧痛而快碎成筛子的声音道:
“你t是谁!老子今天要杀了你。”
“我是谁?”男人扯过桌上纸巾,慢条斯理地擦着自己长而漂亮的一根根手指。
他抬起清冷的眸,冷如寒霜地看过去。
声线慵懒散漫地道:
“京市沈家,沈二。”
“沈时搴。”
听见这名字,宁大鹏如被人点了哑穴。
周身如冰封般,刹那纹丝不动!
沈时搴笑了声,轻狂又儒雅,笑意冷极:
“杀我?”
“拿整个宁家这颗鸡蛋,来玩碰石头的游戏吗?”
让开
宁大鹏脸色惨白,失去血色的一张脸上全是惊恐。
这个男人,竟然是沈时搴!
是京市那位太子爷?!
手上的剧痛钻入骨缝,宁大鹏额头豆大的汗水滚滚而落,哆哆嗦嗦把完整的话都说不清楚:
“沈二少,我没、没有像她说的那样……”
“她说的是哪样?”沈时搴微扬着下巴,单手随意抄进裤兜,周身矜贵无比。
听见这话,宁大鹏欲哭无泪。
所以这太子爷连什么事都不知道。
只听见祝肴说要废他一只手?就这么不分青红皂白地动手了!
“她是诬陷!她说我摸她的胸,可是我没有,我只是伸手想摸来着,但我根本没……”宁大鹏才解释到一半,发觉周遭空气骤沉。
他抬眼看向眼前的太子爷。
宁远才从堂弟被如此暴戾的对待中回过神,赶紧大步上前:
“时搴,你冷静下,他是我……”
宁远话没说完,只听宁大鹏又是一声惨烈无比的尖叫!
他手上插入的酒瓶,被沈时搴又拔了出来。
鲜血顿时飞溅!
二次伤害的剧痛,让宁大鹏几乎快昏厥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