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液升腾凝聚,在顷刻间变成身躯细长的流体生物,诡异的灵质瞬间扩散,穿梭在亿万血管之中整个冲刷向季离。
后者张开臂刃,瞬间将那漫天酸液整个切开成破碎的水幕,又在在一阵眼花缭乱的刃光中将那密密麻麻的血管撕碎大片。
而后转身便看到一只脸上带着猪头状防毒面具的高大怪物猛扑而来——
其一身肌肉虬结,背上长满了密密麻麻的液管链接在身上,身高数米,有着深红的灵质包裹全身。
锐利的利爪迎面而来,却有一头大嘴从空气中凭空冒出,一口咬在季离的臂刃上,一抹裂痕扩散开来。
下一刻,那无比坚固的利刃竟化作漫天碎片!
“季离?!”
在阎玺羽痛楚的惊呼声中,一蓬酸液喷洒而来,在季离侧身避开的瞬间轰然爆炸。
在猛烈的火光中,阎玺羽强忍着痛楚抬起头来:
“……这可是三个巅峰主宰!”
季离没理会她,因为那狂暴的火光中,有万千血管奔袭而来,无数断裂在季离的刀刃和身上的刃甲上。
但前赴后继,宛如无穷无尽。
一蓬触手从阎玺羽的脸颊爆而出,她死死地抓住季离的刃甲凸起,手指不断渗出鲜血,声音剧震:
“我撑不住了……让我用迸器!!!”
灵魂马赫的作用已然消失,她的腐化开始加剧。
而季离身前,漫天血管触手顷刻间硬化锐利,交错穿插之间被季离极闪开并切断无数。
但却已然深入地面,瞬间锁死两人的周身,而后骤然爆裂为漫天飞射的血刺。
面对那密密麻麻带着桃红色灵质光芒的血刺,季离的臂刃高重生,沉默着单手轮转,在一片残影中挥舞漫天刃光——
“你看到了吗,我这可算是在为你而战。”
季离冷声撕碎着弹幕版密集的狂暴尖刺,不断有飞溅而出的碎屑从他的周身崩飞:
“不想我给你表演一个当场暴毙,那你就必须撑住。”
阎玺羽的脸上爆出密密麻麻的血根,死死抓住季离的刃甲手背青筋暴起,牙根咬得满是鲜血,身形颤抖:
“混蛋!我没有那样的意志!我没有你那样优秀!我——”
一蓬混沌的鲜血从阎玺羽的肩部猛然爆开,那里面是丛生的血肉组成的翅翼钻出,如同抽搐的虫孑般狂舞在空气中。
瓢泼的鲜血直接喷洒在季离的手腕上,阎玺羽的双目骤然混沌:
她不明白,季离为什么能这么平静。
那是三个巅峰主宰,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做,为什么他能这么信任自己的意志力。
而季离正猛然抬手抓住一柄爆射而来的粗壮血管,将其整个扯断后,又挥舞刃光撕裂眼前的万千触手。
同时高抬脚底,豁然踩下一片冲天而起的漆黑冰柱,将那偷袭而来的酸液全部冻结:
“想想你的正义灵光,对你的下属,你的朋友,保护他们,帮助他们,不就是你的正义么。你做不到,是因为不拿我当回事儿?”
“但是我的觉醒灵光已经碎了……求你了,如果你也死在这里,极光市怎么办,特管局怎么办……金弥纱怎么办?!”
“这个世界的底层逻辑,觉醒者的底层逻辑,是足够强大的情绪,足够强大的欲望,是心想事成,是越现实的意念。”
汹涌的灵质冲击中,季离的声音没有丝毫波动:
“你觉得你做不到,是因为你不相信,你可以在腐化中坚守本心活下来。”
“这种事情……你觉得是可能的吗?!”
在万千攻击面前,一记来自猪面的猛冲将他整个人打退数米,双足在地面刻下深刻的沟壑:
“你也知道,那是三个巅峰主宰。
在这样高密度的攻击下,只要你马上腐化成恶异,稍微给我来那么两下,弥纱就可以去闪街领我的保险金了。
你当然可以为了大义牺牲自己,那你能做到害死我么?凭你的良知,我们之间的交情,你愿意害死我么?”
“别说了……”
“所以不想当场嗝屁的话,就给我保持清醒。
如果你的正义灵光,是因为失去一切守护对象而碎一地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