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言郗忍无可忍地充杵在面前的人吼到:“滚!”
那两个人手上拿着针,看着他这样,又看了看许木城,不知道该怎么做。
许木城拥着怀里浑身发抖的贺妈妈,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小幅度地摇了摇头,那两个人于是推到了一旁。
贺妈妈见状在许木城的怀里挣扎了起来,“木城,你放开我,你让他们去啊!呜呜呜——”
许木城心疼又无奈,但真的不至于如此,“凤岚,贺肖状态不对,不可以再强行催眠了,再继续下去他会出事的。”
强行催眠。
纪言郗真的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反手握紧了贺肖的手,气息明显被气得不稳了,“你们知不知道……知不知道这对他的损害有多大!”
贺妈妈:“那你知不知道你们在做什么?你们是两兄弟!还把……还把……”
许木城:“凤岚,不是这样,你别……”
贺妈妈:“怎么不是!网上传得沸沸扬扬!怎么不是!”
纪言郗转过身,看着贺肖,回想着自己叫贺肖来伦敦的那一天。
“贺肖,对不起。”
贺肖缓缓抬起头,明明已经记起纪言郗,但眼里却还是带着散不去的恐惧。
“哥……我想回家。”
这是第一次,纪言郗看见如此脆弱的贺肖,不管是小时候还是一路长大成年,贺肖从来都没有露出过这样的神情。
心痛在此刻飙升到了极点,纪言郗吐出心里上下卡着的那口气,不孝子这个名词已经在他身上挂了两个多月了,不在乎多这一次。
“抱歉,我先带他回去了。”纪言郗说完便把刚刚踢飞的贺肖的拖鞋拿到床边,套在贺肖垂在床边的脚上。
许木城心里莫名松了口气,这段时间,贺肖的疯狂他是看在眼里的,但碍于贺妈妈他完全没法说。
不管是毫不犹豫地从三楼跳下,还是果断地隔开手腕,亦或是企图拿刀捅他自己好在被拦了下来,这些无一不体现这他对纪言郗疯狂的执念。
如果要以贺肖的健康为代价去分开他们,在许木城眼里,这不应该,况且,他们并没有血缘和法律上的关系。
贺妈妈:“言郗,你不许!木城你放开我!”
许木城:“凤岚,冷静一下,你心脏不好,我们慢慢说,不要激动。”
贺妈妈:“你要我怎么冷——唔——”
许木城:“凤岚!”
贺妈妈突如其来的晕倒,让打离开的人停下了脚步。
纪言郗和贺肖僵硬地站在原地,看着医生进进出出,像在做梦一般跟着人后,一直等到贺妈妈安全无恙的消息传来时才如梦初醒。
“凤岚暂时没事,她最近情绪起伏比较大,心脏受了刺激所以昏迷。”许木城:“你们,我……哎……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