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知道苏唱晚的表情,但江宴舟还是心里一酸,暗道,她肯定在笑话我……算了,也该她笑话的。
江宴舟闭上眼睛,将脸靠在车厢壁上,默默地反省,但却听到苏唱晚道:“他们那么多人有备而来,你们不跑留在那里给他们打呀,练了金钟罩还是怎么地?”
嗯?江宴舟慢慢回头瞟了苏唱晚一眼。
“你是说,我们应该逃?”江宴舟小声道。
“当然!你这整日看书看书的,没看兵书啊?三十六计不是跑为上吗?逃走之后再谋划嘛,能不战而屈人之兵才够厉害。”苏唱晚理直气壮地说,“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这可也是老祖宗留下来的话。”
至于哪个老祖宗,她就不管了。
江宴舟终于把自己的身子挪了过来,看着苏唱晚:“你说得倒是有理,那个蒋家应该是新近进入京都的,都不认识我们,回头要他们家好看。”
怎么报复苏唱晚就懒得管了,应该是江宴舟他们几个做熟了的。
江宴舟的心情总算是好些了,暗自下决心,回头一定要好好看看兵书,想到苏唱晚的那句“不战而屈人之兵”,他就有些心潮澎湃。
“对了,后来过来的那些人是什么人?”江宴舟问苏唱晚,眼里是满满地羡慕,“是你的人吗?苏家知不知道?你怎样找的这些人?”
苏唱晚抬起头看着江宴舟,沉默了一会儿才问:“如果我说是我的人,你会不会觉得我太不守礼教了?”
“我为什么要这么觉得?”江宴舟一脸诧异地看着苏唱晚,“我们荣阳侯府从不讲究什么礼教,你不知道吧,我们荣阳侯府的第一位侯夫人可是位武将。”
“啊?”苏唱晚摇头,这个她还真的是不知道,想了想,又觉得江宴舟是不是误会了,解释道,“我可当不了武将,除了五禽戏,我不会的。”
嗯,还会一点点擒拿手什么的,那还是在现代的时候学的,当初为了防身的。
后来因为做情感咨询,碰到精神障碍患者的机会比较少,她也就没在这方面花太多的功夫。
江宴舟打量了苏唱晚一眼,尤其是她那个瘦得不行的手腕,不禁皱眉道:“你怎么那么吃都不长肉?”
自从苏唱晚进了荣阳侯府,本心堂几乎时时飘着各种点心的香气。
“长肉我也不去打仗。”苏唱晚用袖子将手腕整个儿的都罩住了。
“我只是打个比方,没说真的要你去。”江宴舟也赶紧解释道,但又问,“那些人是什么人?”
还真是契而不舍。
苏唱晚只得将自己和莫修的关系告诉了他,没想到江宴舟还挺失望的,甚至说:“这些人要是你的多好,以后带出去可就威风了。”
“打架啊?”苏唱晚撇了撇嘴,问江宴舟,“你们以前就是这样打架的吗?”
“啊?嗯!”江宴舟低下头,片刻又抬起头看着苏唱晚认真解释道,“我们四个还是挺厉害的,也就今日,没想到他们带了那么多人来。”
苏唱晚看了江宴舟一眼,以前是因为没人敢跟他们真打吧。
“你们平日里身边不带人的么?”苏唱晚看着江宴舟。
但凡纨绔,哪个出门不是带着一群人大摇大摆地出门,他们四个却是每个人带一个小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