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左一句右一句的,玉佩知道孙老爷子病了,便随他过去瞧了瞧,三副药下去,孙老爷子便能坐到院子里晒太阳了。
因此,孙家限不得把玉佩当成神仙一般供着。
丹朱原是想当个笑话讲给苏唱晚听,但苏唱晚却一拍书案,说:“给孙良弼兄妹下贴子,让他们来参加花宴。”
“啊?”当时丹朱就听懵了。
“他若推辞,你就可以直接告诉他,我这并不是真的就是为了请人来玩的,我是为了让京都的人都知道拙朴堂的存在,我不怕花银子。”苏唱晚又道。
说白了,就是告诉孙良弼,你这个救命恩人需要你,你帮不帮。
孙良弼这次还挺卖力,自己来了不说,邀请了十几同僚,而且这些同僚一看就是家境还不错的。
“真不愧是状元郎,懂事!”苏唱晚坐在阆苑的风雨廊边往下望。
这个位置可以看到见男客和女客的位置,虽然不是很全面,但能看个大概也就够了。
忙活近半年的时间,一切都是为了等这一天。
而且,苏唱晚感觉自己离成功不远了。
“你们不是一样的人。”江宴舟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
苏唱晚扭头朝江宴舟看了过去,眼里掠过一抹惊艳。
虽然苏唱晚今日已经看到过江宴舟很多次了,但还是要说,这烟黄色锦锻衬得他有出尘若仙,让她不禁暗道,公子如玉,便是如此吧!
只是如玉般的公子不能开口,一开口就会坏形象。
“何意?”苏唱晚看向江宴舟。
江宴舟大马金刀地撩开袍子在苏唱晚面前坐下,道:“孙状元家境贫寒,你腰缠万贯,这珠钗上的一个珠子,都顶他家一年的开销。”
苏唱晚的手搭在栏杆上,然后将头枕在胳膊上,斜眼看着江宴舟。
看着看着,苏唱晚便笑了。
“笑什么?”江宴舟微微皱眉,觉得苏唱晚似乎没怎么听自己说话。
笑什么?笑你好看啊,看到这么秀色可餐的一张脸,心里总是忍不住有些愉悦的嘛。
“你的意思不会是说,他会因此而恨上我吧?”苏唱晚懒懒地回。
也不能说江宴舟的担心是多余的,“仇富”心理自古就存在。
但凭苏唱晚对孙良弼的了解,他算是一个君子,应该不会有这样的行为。
“不是这意思……”江宴舟的目光便有些躲闪。
“那你说明白些,我脑子里想的东西太多了,你就别让我再琢磨了。”苏唱晚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想着要是有个躺椅就好了。
面对身边亲近的人,苏唱晚都懒得动脑子。
只是,什么时候起,江宴舟竟成了自己身边亲近的人?苏唱晚有些困惑。
难道真的是因为他的这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