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唱晚深深地看了一眼江宴舟,皱眉都这么好看。
有的时候苏唱晚都在想,如果不是江宴舟的这张脸,自己当初会不会想别的法子,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签份协议就真的嫁了过去。
毕竟这份协议主要还是看人品,万一江宴舟不同意,她其实也没什么好的办法。
唉,颜控的人做事搞不好就会低智。
江宴舟哪里知道苏唱晚居然琢磨的是这个,他眼睛一直瞟着药铺子,最后想想,还是忍不住下了马车。
正好这个时候,江天菱从药店走了出来,一抬眼两人便对了个眼色。
苏唱晚在车里瞧着,江天菱看到江宴舟的那一瞬间,脸色明显变了变,然后示意江宴舟上车。
待江宴舟上马车后,江天菱也钻了进来。
“长姐,你病了吗?”江宴舟迫不及待地问。
“我没事。”江天菱的目光有些躲闪。
苏唱晚想着自己是个外人,或许江天菱想单独跟江宴舟说,于是道:“长姐,我的铺子在前面,我过去看看铺子。”
苏唱晚说着就要起身,但却被江天菱拉住,叹道:“我有话也是跟你说,他一个男人懂得什么?”
江宴舟:……好吧,承认,大男人有什么接受不了的呢。
苏唱晚只得重新坐下来,只是这样一来,她便坐到了江宴舟身边。
马车不大,两人几乎是紧挨着的,苏唱晚不禁有些不自在,但瞟见江宴舟的腿似乎有些抖,心里一乐。
你不自在,那我就自在了。
“我是要抓点儿药,不过不是给我自己的,是给周梓庆的。”江天菱道。
江宴舟一听这话,腿也不抖了。
还真是给周梓庆抓药?江宴舟只觉得胸口有股子气,直往脑门儿上冲。
“长姐,周家是没有下人还是怎么地,怎么还得你去给他抓药?”江宴舟原本英挺的剑眉紧紧地拧到了一起。
苏唱晚还是第一次看到江宴舟这么生气,琢磨着如果是江天芯,他说话估计就没这么客气了。
“我是他的妻子,帮他抓回药也没什么。”江天菱似乎没发现江宴舟在生气,还笑了笑。
苏唱晚总觉得江天菱的表情不大对,太淡定了一些。
“长姐,周……姐夫生的是什么病?”苏唱晚小声问道。
江天菱没回苏唱晚,而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后,才“扑哧”一声笑了,说:“二弟妹,我二弟看不出来也就罢了,你莫非也真的以为我会给他抓药?”
江宴舟:……如何是我看不出来就罢了?
“长姐,你不会是给他下毒吧?”苏唱晚说到这里心里一跳,却觉得极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