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人打架啦?”苏唱晚小心翼翼地问。
虽说江宴舟名声在外,但自苏唱晚进侯府,还真的没见过他别人发生肢体冲突。
没到江宴舟却道:“我自己撕的。”
苏唱晚听到这句,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败家子儿,这可是极好的雪云缎,他竟自己就撕啦?
深吸一口气,苏唱晚生生压下了暴躁,然后扯出一丝笑为,问:“是有人惹你生气啦?”
江宴舟一边打开衣柜找衣裳,一边“嗯”了一声。
谁惹你你揍谁呀,怎么拿衣裳出气了?幸好不是亲老公,否则得给他气死。
见江宴舟在衣柜里乱翻,苏唱晚上前把他推到一旁。
这衣柜苏唱晚是按现代的样式做的,里面做了挂衣裳的地方,这样对于绸缎来说非常友好。
但功能的划分却是有讲究的,长短和颜色以及外袍内袍都各自放开。
苏唱晚拿出一身簇新的竹青色,绣着祥云纹的锦袍递给江宴舟,但还是问了一句:“惹你的是何人?我可认识?”
苏唱晚真的好奇,按理满京都应该没几个能够惹江宴舟的人。
比他位置低的不敢惹他,比他位置高的,手头都有要紧的事做,估计也懒得惹他。
“认识!”江宴舟一边换衣裳一边说,“林娇儿那边的一个亲戚。”
林娇儿那边的亲戚?苏唱晚摇了摇头,林娇儿的亲戚除了苏家,她也不认识其他什么人。
只是江宴舟怎么会遇到林娇儿家的亲戚?难道是故意找上来的?
想到林家的品行,苏唱晚便直皱眉,对江宴舟道:“她家亲戚想来也都是浑人,回头再有这种事,该推到大公子头上,他才是正经亲戚!”
虽不认识,但苏唱晚也知道,林家亲戚没什么有出息的人,江宴舟的袖子都破了,猜想那人估计更惨。
可江宴舟却气愤不已地说:“这话你倒是说对了,她居然敢背地里拉我袖子,这事儿我得跟大哥好好说说,怎地什么人都往家里带。”
“拉你袖子?往家里带?”苏唱晚瞪大了眼睛,“府里的?”
“和林娇儿一起逛园子的,不知怎么地,竟敢拦在我前头了,说有几句话要说与我听,她是我什么人,我要听她说话,嘁!”江宴舟不屑地说。
江宴舟这么一说,苏唱晚就明白了,这人除了关冬莲还能是谁。
“你就那么好说话?最后还让她撕了你的袖子?”苏唱晚没由来的怒从心头起,不是挺能的吗?居然能让关冬莲撕了袖子。
苏唱晚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生气,但她真的很生气。
一个大男人,居然是一个女子撕了袖子?除非故意是让她撕的,就跟贾宝玉把自己的扇子拿出来给晴雯撕似的。
“我自己撕的,她一个女子竟跑来扯我的袖子,我嫌脏就。”江宴舟一脸嫌弃地说。
苏唱晚愣了一下,想起江宴舟似是这样说过,自己竟是气糊涂了,忘了这个。
但愣完了,还是生气。
这感觉就好像是自家的孩子和别人家的孩子打架,明明是对方失礼,但自家孩子却猛朝自己扇耳光,你说气不气人。
“那然后呢?”苏唱晚虽然心情好些了,但就这样么?还是太好说话了,这一点儿都不江宴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