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乎乎的蒸糕直软到了苏唱晚的心里。
越是如此,越是不想让江宴舟冒险,苏唱晚盯着江宴舟道:“你真的别乱来,这事儿不急,实在不行我想办法再问问香儿。”
江宴舟看了苏唱晚一眼,知道她这话也只是宽自己的心,香儿是在诚德宫里听用,干的又不是出宫采买的活计,她想见到香儿都不容易。
可要骗苏唱晚,江宴舟又做不到。
左思右想以后,江宴舟道:“我来想办法问香儿可好?”
苏唱晚思索了一下,她怕的是江宴舟跑到宫里去找人调查,如果只是去问香儿,他倒是比自己更好些。
“你又不得进宫,如何能问得着?”苏唱晚不解道。
“我是不得进宫,但其他人能进宫,你便放心吧。”江宴舟说完,又往苏唱晚的嘴里塞了一块糕。
苏唱晚刚咬了一口,江宴舟的茶又递了过来。
怎么突然……这么上道!
“谁教你的?”苏唱晚凑近江起问。
“嗯?哪里需要别人教。”江宴舟笑了笑,“京都虽大,但宫里但凡有些位份,或者高品阶的宫女,都是出自官宦人家,想往宫里托个话儿问题也不大。”
这个苏唱晚也能推断得出来,她问的是另外一件事。
“我是问谁教你这么会哄人的?”苏唱晚抿了一口茶,巧笑倩兮。
江宴舟一张俊脸“腾”地一下就红了。
可越是如此,苏唱晚便越是好奇,她原以为江宴舟会一脸骄傲地说,本公子自学成才呢。
如今看来,还另有隐情?
“你莫不是有事瞒着我?”苏唱晚不大高兴地说,“我可是什么都告诉你的,两个人之间最重要的是信任。”
信任?这帽子一罩下来,江宴舟只觉得额头发热。
苏唱晚也不想真的逼江宴舟说什么,要说真的什么都坦诚,她觉得也不现实,彼此还是需要一些空间的。
只是有些话,该说还是得说。
但就在苏唱晚拿起茶盅刚喝了一口,却听到江宴舟道:“以前跟着他们去花楼,她们……就是这样哄人的……”
江宴舟的声音越说越小,苏唱晚却猛烈地咳嗽了起来。
“怎地啦?”江宴舟赶紧走过去拍着苏唱晚的后背,急问,“要不要叫玉佩来?”
苏唱晚边连摆手,只是再次呛到气管了而已。
又喝了几口茶,苏唱晚才渐渐平复下来,江宴舟也松了口气。
因剧烈咳嗽,苏唱晚脸上灿若桃李,江宴舟看得整个人都呆住了,她怎么越来越好看了?
“晚晚,你以后千万别在外面说要跟我和离的话。”江宴舟突然开口道。
“别在外面说?”苏唱晚抬起头来不解地看着江宴舟。
看到苏唱晚眸若秋水,江宴舟别开眼神,小声道:“你长得这么好看,若到外面去说,怕是……怕是会引来祸事。”
江宴舟一想到苏唱晚没人护着,被别的男人觊觎,心底便没由来得升起一股怒自,手也不由自主地攥紧了。
苏唱晚没想到江宴舟会说这样的话,以前宋氏也担心过,只是她们母女俩都不常出门,因此并没有真正遇到过因容貌造成的困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