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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时的疤（第2页）

但那又怎样，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江老夫人最终还是摆了摆手，道：“去吧！”

江宴舟却不满道：“祖母，这不是便宜她了？”

“便宜我了？”秦氏看向江宴舟，道，“我还真是养了一个白眼狼，好吃好穿地供着你，如今长大成人，竟如此回报我？”

“应该是我娘的嫁妆养活了你们才是，连我娘的嫁妆都戴在了头上，你还好意思说这个话。”江天芯气得抢话道。

秦氏不跟江天芯辩驳，她毕竟是公主的身份。

秦氏只是看着江宴舟：“就算我用了你娘的嫁妆，不是在你们兄妹头上花销最多？”

江宴舟刚一张嘴，江天芯便道：“那难道不是捧杀？倒被你拿来邀功。”

江天芯其实心里也有点儿伤心，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她其实都以为秦氏是她亲娘。

“你……”秦氏才一开口，便被江宴舟打断，“小时候每次父亲打我，都是你来给我清洗伤口。”

“你总算是还有些良心，知道点儿我对你的好。”秦氏眼神轻蔑地在江宴舟的脸上掠过。

“每次我痛得不行，你都会说这不算什么，父亲在沙场上都是手起刀落，他手下白骨成塔。”江宴舟又道。

江侯爷听到这里，不由得又看向了秦氏。

他在战场上拼杀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妻儿家人，难不成还会对自己儿子如此？哪能这样打比方？

“于是，我看到父亲就跑，生怕他一不小心就杀了我。”江宴舟一声苦笑，“越是如此，父亲越是不喜，越是要打。”

“我那……那只是想让你乖一点儿罢了。”秦氏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躲开了江宴舟。

“那时候我是真的相信父亲是会杀了我的，毕竟太痛了。”江宴舟突然拉起袖子，说，“这个疤，是父亲抽的。”

江宴舟的胳膊上，趴着一条丑陋得如同枯枝一般的疤痕，一看就是旧伤。

江侯爷呆住了，怎会有疤？

在江侯爷的记忆里，他并没有打得多重，顶多只是皮外伤，而且那时候江宴舟只是个孩童，应该极容易恢复，无论如何也不会留疤的。

可那条疤就在眼前，不可能是假的。

江侯爷心里不由得一阵愧疚，却听到江宴舟道：“那时候看到父亲的鞭子，身子便不由自主地会发抖，真的……太痛了！”

苏唱晚听到江宴舟说到这里，张了张嘴，喉咙却像是被堵住了一般，眼睛也酸涩得不行。

走到江宴舟身边，苏唱晚的眼泪不由自主地滚落下来。

“夫君，你身上是不是……有很多这样的疤？”苏唱晚轻声问。

“是……”江宴舟点了点头。

但，耳根子却有些微微发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