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宴舟缩了缩,颇有些尴尬地说:“早已经没事了。”
苏唱晚却定定地看着江宴舟的胳膊,她当然知道现在已经没事了,可是当时多痛啊。
除了胳膊,肯定身上还有许多……
嗯?苏唱晚想起另外一件事来,她之前好像在松鹤堂说过身上是不是也有很多这样的疤……这,会不会有人会因此猜到他们没有圆房?
应该不会吧?毕竟,毕竟大晚上的……可万一……
苏唱晚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最后眼睛一闭,管它呢,顶多也就心里琢磨一下,不会有人会来问这种事。
第一次,苏唱晚觉得这古代的传统作风也有点好处。
江宴舟见苏予觉脸上灿若云霞,瞌上的眼睫如同鸦羽微微颤动,直挠进了他的心里。
那一刻,江宴舟的手竟不听使唤,轻抚了上去。
苏唱晚吓了一跳,眼睛一睁开,却见江宴舟突然跳开了。
“我……”江宴舟举起自己的右手,“是它自己要摸的。”
苏唱晚看了一眼江宴舟的手,点头道:“这么不乖,剁了它。”
“啊?”江宴舟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莫名地觉得痛。
苏唱晚却“扑哧”一声笑了,走近江宴舟道:“说起来,以后也是要当将军的人,怎地倒学会了推托责任?”
还托到自己的手上,也是奇了。
苏唱晚的笑晃得江宴舟眼晕,不由得将眼睛别到另一边,道:“是,是……”
是什么,江宴舟始终还是说不出口。
苏唱晚暗叹,就这还纨绔?
苏唱晚又走近了两步,然后将江宴舟的手拿起来,按到自己脸上。
江宴舟的眼睛都瞪圆了,他看向自己的右手,整个人都僵住了。
“不准看!”苏唱晚瞪着江宴舟,“是右手想的,不是你,你不准看也不准想。”
傻了一刻,江宴舟竟然有些羡慕右手。
咬牙抽回右手,江宴舟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道:“是我想的。”
苏唱晚晃动了一下脑袋,轻声问:“是,你想的?”
江宴舟重重地点了一下头,回:“是!”不能连右手都不如。
话一说完,江宴舟便见苏唱晚又朝自己走了一步。
怎……怎么离得这么近?江宴舟都能从苏唱晚的眼中看到了自己的模样。
那个怂得像个叭儿狗的男人,真的是自己?
这个念头一起,江宴舟硬生生地挺住了,没再往后退,却悄悄地屏住了呼吸。
就在这时,江宴舟眼前一花,然后唇上一热。
江宴舟抬起手,轻轻摸了一下自己的嘴唇,却见苏唱晚又退回到了原来的位置。
所以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
苏唱晚看到江宴舟那呆呆的模样,又抿着嘴乐了,怎么感觉自己反而是那个纨绔呢?
“你身上的疤,刮风下雨的会不会痛?”苏唱晚一脸淡定地又说回了之前的话题。
“有的时候会……有一点点……”江宴舟没想到苏唱晚会问这个问题。
看到苏唱晚的神情那么平静,江宴舟觉得自己的脑子都乱了。
刚才难道不是她亲了自己吗?是自己眼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