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清楚了。”
事情果如结香所料,但李泽宇是真的没听懂,江宴舟也没听懂。
“以我的名义纳个妾?”江宴舟很懵,问李泽宇,“这是何意?”
“我哪知道是何意。”李泽宇摊了摊手,“你自己的娘子你都听不明白?”
江宴舟是不明白,但他怎么地也不能承认啊。
正想找个理由圆一下,一起跟过来的同僚闵琮笑嘻嘻地说:“宴舟,我知道。”
江宴舟和李泽宇一同看向闵琮。
“嫂夫人应该是自己想纳妾,但她毕竟是个女子,因此才会借着你的名义……噫,那嫂夫人她……”闵琮被自己的设想给震住了。
他默默地看了江宴舟一眼,不会吧?这绿帽子倒是别致啊。
“晚晚想纳妾?”江宴舟念叨了一句,才明白过来,当即朝闵琮踹了过去。
但闵琮不是江安,哪里会任由江宴舟乱施拳脚,很快就躲到了一旁。
“以后别吃我娘子做的东西。”江宴舟道。
“我没吃嫂夫人做的,我吃的是小王爷带来的。”闵琮在离江宴舟三丈远的地方喊道。
李泽宇也是煞费苦心,他知道江宴舟不会把苏唱晚做的点心分给别人,又怕他因此得罪人,因此没少从福顺楼拿点心来,分给江宴舟军中的同僚。
只是这一次,李泽宇一直琢磨着什么叫“以你的名义纳个妾”,竟忘了带。
“反正过几日就回去了,自然就清楚了。”李泽宇拍了拍江宴舟的肩膀。
江宴舟心里莫名地有些悲壮,晚晚不会,真的喜欢女子吧?女子有什么好的。
第二日,秦月婵进侯府,住进了最偏的莫问轩,与她之前住的地方不可同日而语。
整个莫问轩,只有秦月婵和丫环如玉的身上穿着品红之外,没有一丝喜气儿。
“苏唱晚,你今日这样待我,总有一日,我会连本带利地还回来。”秦月婵站在窗前,看着如漆的夜空轻声道。
秦月婵入府之事,几乎没人知道,直到第三日她穿着一身银红,喜气洋洋地去本心堂敬茶,荣阳侯府的其他人才知道,原来苏唱晚竟给江宴舟纳了妾。
消息传开时,秦月婵已经在本心堂站了近一个时辰。
如珠瞧着有些不忍,想要找个人问问,却被秦月婵给拦住了。
又过了一会儿,绿晴才出来让秦月婵进去,但却对如珠道:“就在这儿等。”
如珠顿住脚步,瞪着绿晴。
“不服气?那院子外边等着。”绿晴冲着如珠翻了个白眼。
如珠原以为绿晴只是说说,没想到过了一会儿,竟真的有小丫环来请她去院子外面,且是一副如果她不去,就把她架出去的跋扈模样。
秦月婵在屋里,也不大好受。
“你来找我,有事?”苏唱晚问道。
“妾来给世子夫人敬茶。”秦月婵态度恭敬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