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姐姐,你这……”
苏唱晚的眼睛都直了,怎么这肚子就大了些,记得好像也没过多久呀。
“我成亲都两年多了,这不应该的么。”杜嘉音朝着苏唱晚挺了挺肚子。
苏唱晚赶紧上前护着杜嘉音,说:“我应该去你家里看你的。”
“家里人多,还是在这儿才能好好地说说话儿。”杜嘉音笑着说。
景家是商户,苏唱晚是侯府的少夫人,因此杜嘉音从不让她上门,免得给她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坐下来之后,苏唱晚笑眯眯地说:“也就与杜姐姐有这样的默契。”
杜嘉音回:“那可不。”
苏唱晚说的默契就是指这种不定时间的约会,这是她们小时候在江南时常玩的游戏。
没想到过了多年,依旧心有灵犀。
这时苏唱晚注意到杜嘉音身边的丫环,好奇道:“杜姐姐,你身边的琉璃呢?”
听到琉璃这个名字,杜嘉音目光闪了闪,示意丫环去门外边儿守着,才道:“琉璃她……我,送到夫君身边了。”
送到景丛柏身边?苏唱晚怔了一下,才回过神来,明白了杜嘉音的意思。
见苏唱晚的神色有些难看,杜嘉音反倒笑了笑。
“你也瞧见我这个样子,丛柏身边早晚会有人伺候,琉璃好歹是自己人,总比让不知根不知底的人到他身边要好。”杜嘉音声音很平和,但垂下的眼眸出卖了她的情绪。
如果真的这么好,她又何须躲避苏唱晚的注视。
“你又不是要怀一辈子,他忍一忍会死吗?”苏唱晚没好气地说,“要不要套个麻袋揍他一顿?”
看杜嘉音这个样子和离什么的是不可能的,但揍一顿出出气还是可以的。
杜嘉音很诧异苏唱晚的表现,但同时又很是感动。
“还是第一次看到你这么生气,居然是为了我,为这个我也值了。”杜嘉音叹了口气道,“你也别恼了,女人嘛不就都是如此吗。”
“都是如此?”苏唱晚想到江宴舟,他如果如此……不能想,一想就恨不得冲到边境去揍他。
“不提我了,你和江世子可有书信?”杜嘉音问苏唱晚。
“有,但他也没写什么。”苏唱晚闷闷地说。
“没写什么是好事,平平晚晚的才没什么可写的。”杜嘉音安慰地拍了拍苏唱晚的手背,“总会守得云开见月明的,不定过些日子就回来了呢。”
说到江宴舟,苏唱晚的心底便有些沉重。
回不回得来除了看边境的战事,也要看京都的态度……苏唱晚看向窗外熙熙攘攘的街道,忽然有一种无力感。
自己能力还是有限,没办法和时代做斗争,依旧被这个时代对女子的局限性所困扰。
不管自己再怎样努力,朝堂之中的事情,也是没办法出半分力,只能指望江侯爷。
而江侯爷做了什么,苏唱晚是半分都不知道的。
揉了揉脸,苏唱晚给自己鼓了鼓劲,能做到多少就做多少,总比不做要好。
“是,会好起来的。”苏唱晚给了杜嘉音一个暖暖地笑意。
两人说了会儿话,便有小二上来说景家公子来接景少奶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