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章老师的描述,这一颗更像是人头上面长了草。
秦悠摆正那张脸:“要不你给它相相面?”
尤浩戈:“对,我会相面来着。”
秦悠:“……”
尤浩戈对着这张脸看了又看:“它是不是整过容啊?骨骼和面相不太配套呢。”
那张脸轻蔑一笑,呲出尖牙若干。
尤浩戈两指一掐就把它牙给掰下来了。
秦悠看看断口:“真牙啊?”
尤浩戈嫌弃地把那牙塞了回去。
人参再怎么变异也变不成人,这显然是个人头。
秦悠用渔网将那人头挂在树上,她跟尤浩戈把整片草地都挖开了也没瞧见其余身体部位。
秦悠搓搓快磨起泡的手:“如果只有一个脑袋,咱这是发现凶案抛尸地了吧?”
~
长草的人头被警方带走。
秦悠和尤浩戈活像两个霜打的茄子。
他们头一次来这座城市,头一次跟本地警察打交道,警察竟然一见面就叫出了他俩的名字。
秦悠表示:“这是顶级通缉犯才有的待遇吧?”
尤浩戈:“要相信咱俩的等级在顶级通缉犯的前面。”
秦悠更蔫了。
好在收工回来的苏尘带来了红包。
秦悠捧着厚厚一沓钱数了一遍又一遍,深受打击的内心得到了慰藉。
入夜十分,村子静得仿若荒村。
连蛙叫虫鸣都听不到。
秦悠吃完晚饭就迷糊过去,这会儿突然坐起来。
看似睡得很熟的苏尘睁开眼:“小秦姐姐?”
秦悠:“你睡你的,我做噩梦了,出去溜达一会。”
没什么人气儿的村庄夜里清凉得很。
秦悠披着外套推门出来,就见尤老师已经坐在门口的草垛前面。
他身边还有两个瑟瑟发抖的人影。
一个半腐不腐,一个森森白骨。
这不是她白天埋山上那俩么。
它俩人手一根香,边吸边抖。
秦悠:“咋地,那下面真埋别人了?”
它俩一头。
秦悠仰头望天。
漫天眨呀眨的星星全是对她的嘲讽。
一般来讲,埋死人必立坟,即便古早时埋死囚也会象征性地堆个小土包。
秦悠给它俩挑那块地平得甚至有点凹,底下怎么能埋着人呢?
尤浩戈叼着根草,表情那叫个惆怅:“你莫不是忘了人参。”
秦悠:“……”